关灯后残留的一点光随闭眼慢慢消失,这个时间点除了耳鸣就只剩心跳了……
一只飞蛾在耳边扑腾几下,不知飞到了哪去。听家里人说飞蛾是去世的亲人所化,逢年过节便回家看看。而清明刚过,又下了一场春雨,或许它前些天迷了路,错过了时间,好在房间里的灯不会太早熄灭,有个方向。
“淋淋淋淋……”
外面下起了雨,飘在树叶上,淋在竹林中,响起小时候最喜爱的睡前纯音乐。
蜷缩了身子,慢慢睡去。
几只飞蛾又在路灯下转来撞去,眼前的路灯,虽然顶着太阳能板,然而确亮着黄光,杆子蓝白色各占一半。四周一片漆黑,能见的只有光照亮的一块地方,平平坦坦,像马路,又像坝子。
灯下除了飞蛾还站着一人,模模糊糊,大概是垂直路灯的缘故,没有影子。就这样站着,一直站着,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旁边现出一棵树,慢慢的靠近,慢慢的抬头,树上有未成熟的樱桃和正在啄樱桃的鸟,还隐隐约约听见等樱桃熟了就摘给我吃的话语。
这人有几分熟悉,但终究还是记不起是谁,我只顾着看树,忘记了他的身形,甚至也忘记了他的声音,我想应该是一个猝不及防就失去了的人吧,没见最后一面所以终究还是想不起了。
一阵强烈的震动,把那些画面换成了黑幕,是闹钟起作用了。
阳台上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雾蒙蒙的山和被风吹来的牛毛雨,山被云盖住了大半,雨飘飘然落在我眼里。
而那只飞蛾现在大概在视线的右下角安静的趴在柱子上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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