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记写在哪个桌上
尘埃一样繁多,在午后光束内闪烁
比沉默还沉默的字迹
只要没人念它,它就不说话
吹开镜面的肮脏,我依旧
看不清青年打着喷嚏的脸
回忆是一次鼻炎的急促
没来由且接连不断,
那是人类对世界最由衷的呵斥
之后揉红鼻子的舒适
刹那,我竟想到
曾睡在子宫里的感觉
语言因唇瓣变得笨重的那日
街道饲养矮犬的老头,用轻声咳嗽
替换了警戒的爱意
妇人如旧栽植花卉,但少女的幻觉
寄托给了儿子的眼睛
该说的话其实也不必说吧
沉默到老死的那一刻
让一切珍贵留存在出生地,如落叶归根
人生下的感情寄宿在细枝末节处
如树木以天空为圆心刻下年轮
宇宙以我为核覆盖上记忆
2018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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