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走之前都在缝纫机二号边上逗留了一会,两个大男人,已经很久没见过谁的家里摆上这么一件玩意儿。
“缝纫机?现在还有人用这个?”
话少的那个始终话少,即使他心里怀揣的好奇一点不比话多的那位少,但他就是不说。他的喉咙里有声调在打转,应该是他想说却习惯性不说的话,现场只有缝纫机二号能听到,“这玩意能用吗?”
哟呵,他还真把我当成摆件了。
这两个男人带给缝纫机二号的感觉很不一样,不仅是和小C那样的女人不一样,和同样是男人的小Y和老贝也不一样。他们心里更敞亮,就算不是像缝纫机二号这样的文明体,一般人也能看穿他们的心思,简单来说就是他们更简单。这种人留不下来,缝纫机二号叹息说,他们没有一技之长,留下来既造福不了人类,也帮不了它们。顶多能带来点乐子,打发它们在地球上无聊的时间。缝纫机二号渐渐明白人类为什么老喜欢给自己找乐子,它在母星上生活了那么久,从来不觉得无聊,来到地球才几年,就想到要为以后的自己找乐子。看来是接触到的人和事情一多,注意力就不能集中了。
“你老婆会用这个吗?”
话少的男人缓缓回头,一言不发地看着话多的男人,哪怕一句话没说,也明摆着是在发泄不满。他用喷壶嗞了一下缝纫机二号就走了,话多的那个也嗞了一下,现在,缝纫机上挂了厚厚的一层水膜,局部凝结成了水滴,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活该留不下来,缝纫机二号收起对他们仅有的怜悯,因为它仿佛能明白消毒水是什么气味了,呸,真难闻。
两个男人已经到了楼上,仅隔了一层楼板,不耽误缝纫机二号继续从他们身上打听消息。
“好家伙,这家新砌了一面墙。”
小Y和老贝只是把新墙砌好了,原来拆下来的废砖和没用完的水泥还没处理,明白人一看就明白这家发生过什么。要是这样还不明白,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注意力没在这件事上。比如,老贝家的厕所有冲水的声音。
“有人吗?”话多的那位多此一举问了一句,他还多此一举地敲了敲门。
这家唯一的人已经被当作密切接触者被带走了,要是还有人,只能是他们。话多的那位打开厕所门,看到没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去,按了几下水箱上冲水的钮,便池里才不再有水流出来。
“这家人走的是有多急?”他以为是老贝走得太匆忙所以没关水,实际上是水箱坏了,按下去的钮经常不会回弹,导致水一冲就停不下来。
话少的那位从进来后就一直站在那面新墙前,他手里的喷壶垂在一边,看起来很无精打采。
“愣着干嘛呀,不是说急着回家?”话多的男人说。
话少的男人示意让他先别说话,“这面墙有古怪。”
话多的那位赶紧凑过来,鼻子都快贴到墙上,“哪里怪?”
“你隔远点。”话少的男人看着他的眼睛说:“这面墙是新砌的,说不定刚被他们碰过,你凑这么近,不怕被传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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