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记起六七岁时的时光,门口三棵小桑树,碗口粗细,一棵大桑树,脸盆粗,四棵桑树都是黑桑果,灶/房后面有几棵白桑果树,特甜,房西一个大猪圈,在西就是大坝垠了,上了坝垠看西小河,那时西小河很窄,两边河滩都还是地,并住了几家人,最南是毛聋子,往北是邵开钱,在北是姓阮的一家,
我比大姐小三岁,大姐读书时我年龄还不够,像个跟屁虫,天天跟着大姐上学,大姐在教室里上课,我就趴在窗户上捣乱,老师一出来打我,我就跑,老师上课了,我又跑回去听,后来老师也不赶我了,叫我不要捣乱就行,
后来年龄够了,那时没有幼儿园,直接上一年级,桌子板登都要自己带,我家遭过火灾,有个长条桌一头烧糊了,另一头锯下来给我改了个小方桌,又配了个小板凳,算是桌子板登都有了,书包就是个花布口袋,开学那天很开心,但有些同学是被父母拧着耳朵拖进教室的,看样子不想上学,哭闹二天也就都正常了,那时没有同桌,各座各的,桌子高低大小,各不相同,有的连桌子都没有,弄几块土砖坐上面,书包放在膝盖上当桌子,我坐第三组,左边是阚乃六,右边是刘二狗,前面是谁不记得了,不是刘丙河,就是罗子虎,后边是杨学北,班主任吴树华(这吴老师挺厉害,作业做不完的锁班里,不给饭吃,我也被扣过几次,大姐弄个大搪瓷缸,带饭给我吃[捂脸])
学校办公室在后一排最东头那间,门口有棵大泡桐树,树上挂了个钢磨盘(铁的图形,有齿)喜欢敲铃的是老陈老师,拿个生绣的老斧头,用斧背砸磨盘,铛,铛,声音传的老远,先敲预备铃,过十五分钟敲上课铃,我们上学路上,皮皮打打,磨磨唧唧,一听到预备铃,拼命往学校跑,迟到了,站门口不让进,还要挨打,那时候老师下手比较重,(特别是鲍老师)头都把你敲出包,家长都很支持,只要不打残都没事[捂脸]。
我们小时候家一般都要做家务的,洗山芋,打猪草,煮猪食…最怕是摘棉花,棉花上有枯的碎叶子要很耐心才能理干净,放学回家老爸一人发一堆,谁理完谁去玩,心急得跟火烧似的[捂脸],四年级就会做饭了,午收大人都下地忙没时间做,让我做,一锅面稀饭,一锅死面锅贴,莱我。只会做青椒炒长江豆,能吃就行,那个死面锅贴厚薄不均,太厚的地方都没熟透[捂脸][捂脸][捂脸]。。
四年级那年放麦假(那时收麦子农村学校都要放几天假)上午大人们都下收麦子去了,我去村中那块园地看爪,爪刚挂果怕鸡猪进地,我拿了个弹弓,千里和小光,张小毛,邵家小虎小豹(没几岁,好像还没读书),邵起虎家的芦花大公鸡飞进我家园地,被我老远一弹弓打头上死了,兄弟二个非要告诉他爸妈,吓死我了,后来我想了个办法,用衣服把鸡包起来,带他们五个回我家,烧了开水,学大人的样子把鸡毛烫掉了,肚子里东西全扔了,只留肉剁碎了,锅里倒上油盐辣椒一顿瞎炒,差不多很香了,弄出来倒盆里,大家一顿猛啃,真香啊,邵家弟兄俩也吃的非常满意,决定不告我了,我告诉他俩,要是你爸妈找鸡,就说被鸡扒子偷去了[捂脸][捂脸]。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弟兄二个就来我家了…你们猜他俩来干啥[捂脸][捂脸][捂脸][捂脸][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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