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启天不语,王春嗤笑道:“谢保全...分明是你会联想,你的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那为什么要特指,胡煜是在看到黎竹出来后才过来的?”
郭启天喝了口酒并没有正面回答谢保全的问题,而是提了另一个问题。
“那个叫黎竹的...挺灵巧。”
“郭副官别转移话题好么...我是问......”
“谢保全。”
没等谢保全把话说完,郭启天迅速叫了谢保全的名字。每当郭启天叫谢保全名字后在停顿几秒,那就是有任务要交代。
谢保全立刻收起八卦脸,条件反射坐直身体。
“到!”
“那个人是京门的曹三,这件事情他恐怕会记了仇。你派人盯着点这一块,如果双方有什么接触立刻报告给我。还有......派人在详细查查这个胡煜的底细。”
“郭副官,我们为什么要管这档子事?这不是添麻烦么?还有...为什么要查胡煜的底细?”
“在我三十七师管辖范围最好不要出事,查胡煜是因为上次没查到太多有用的。胡煜做事又不高调,我就没有对他过多在意。今日一见还是查清楚的好,我也不喜欢有不可控的因素存在,我不管他是黑的还是白的,有个结论就好。”
谢保全拍拍胸脯保证。
“您放心吧!只要他在这世上活过,就一定能查到点东西,就不说查到他祖宗十八代上去,也能在他自己这代挖个坑,再不济他还有两表妹呢!查查她们也肯定有东西。”
“希望你查到的东西,能衬的上你说的大话。”
郭启天初来南京时,下了很大的功夫去了解南京在位文职官员。抛开当官的,只要在南京有点名号,甭管是好名、坏名他都查了个遍。
说句实话,郭启天手上的那些个资料,都能拿到公堂上那就是证据啊!只不过郭启天并没有想动那些人的意思。
不管是什么都需要平衡二字,不能一家独大。独大就不好控制了,要互相牵制,只有这样郭启天他们才好开展工作。可以说,南京城的见到这位郭副官都绕道走,让他不开心了,拿着证据把人弄进监狱,那后半辈子也就完了。
要说这郭启天是个副官,就算是顶着处长、副官长的头衔,那他这手伸的也未免太长了。不是他的事情他也要管,但这只能说明,上面对他很器重,也很放心。
郭启天这人直觉很准疑心病极重,都快赶上三国里面那个曹丞相曹操了。但人家的疑心病都是配合着直觉来,然后还一猜一个准!久而久之身边人对他的话都很是相信,不管人家有没有证据,反正至少先信了一半。
郭启天精于算计从不会感情用事,好像也没有什么把柄软肋,家人的事情更是从没听他提过。他结怨不多,因为做事懂得把握分寸,不会得罪太多人。但有一截,郭启天这个人特别痛恨土匪,痛恨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在他们军队驻扎的范围内,不容许有土匪出现,更不容许有土匪作恶。
记得几年前,三十七师还没有来南京驻扎在另一个城市。当地有一伙土匪,常年盘踞在山上,只要有过路人他们就来劫道。但他们有自己的规矩,不劫当地人不劫当官的。对当地人影响不大,劫外乡人也只是取财不动人,跟前几年的五湖帮的做法很像。
这伙土匪算是行内有些道义的了,可那又怎么样呢?终归是匪。三十七师驻扎不到两月,土匪下山劫道五次,郭启天便向上面打报告说要剿匪。
“匪患一日不除,百姓永无宁日。”
郭启天的长官,三十七师师长冯志诚是一个信奉兵不能闲养的人,冯志诚认为士兵就像钢刀,不磨不快!无仗可打就该拿土匪练手。所以每当郭启天有剿匪报告的时候,冯志诚通常看都不看直接批准,反正剿匪又不是坏事。
所以别看郭启天只是个副官,但他要管的事情,绝不仅仅只有普通副官要做的那些。
就在这边酒吧照常运作的时候,醉鬼曹三叫了辆黄包车已经来到了万利场赌坊门前。
车夫刚想伸手要钱曹三便举起了拳头,车夫躲闪不及被一拳打翻在地。
“不认识你三爷我?他妈的!滚!”
车夫捡起草帽,拉着车快步离开。
万利场赌坊门口的两个打手见到曹三,半开玩笑半嘲笑抱着手臂下楼梯。
“曹三?三爷?这是去哪儿了把自己累成这样?”
“虎爷呢?”
“虎爷在里面休息呢?你怎么了?”
“我得去见见虎爷!”
万利场一楼没什么可说的,耍钱之地有人欢喜有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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