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盎然,小明与小红几夜缠绵,困意满满,白天与小蓝聊起爱情这个话题,小明居然连出金句,不免自嘲——果然胡乱才见真理,较真难免存伪。
“人与人的距离决定了人与人的关系,亲密到极致就会结合在一起,仇恨到极致就会相互灭亡,朋友、恋人、亲人只是不同安全距离下的不同表现形式。”小明打了一个大哈欠说。
“区分男女吗?”小蓝问。
“恋人可以是同性的,因为恋爱是性格层面的,而不是身体层面的,男性肉体不代表男性性格,女性性格也不一定等同于女性肉体。”小明答。
“所以同性恋是很正常的?”小蓝问。
“当我们见过许多只白天鹅以后,难免会误以为所有的天鹅都是白色的,人们总是习惯于将一种经验视作普遍,然后形成深深的偏见。”小明答。
“可是同性恋不能完成人类的生殖使命。”小蓝说。
“几只灰天鹅并不会影响整个天鹅族群,所以我们根本不必将同性恋视为异类,那些带着偏见的人往往只是将惯常的东西当作了真理,并时刻准备着在道德层面把离经叛道者丢上火刑柱。”小明说。
“那他们可以获得性快感吗?”小蓝问。
“性的模式有很多种,有的理论说性快感是生殖的附加,但我以为性快感是超越生殖这一功能性的,就像天冷时赤裸相拥的两个人通过彼此温暖获得满足——而生命个体不正像是在寒冬行走的灵魂一样渴望着一个旅伴,渴望着温暖。”小明答。
“所以肉体层面的性是浅一层的,精神层面的性是深一层的?”小蓝问。
“并没有深浅之分,只是焦点不同,人们在聊起性的时候,会把生殖器的结合作为一种界定,但性满足的根本其实是一种链接,一种可以驱散人生孤独的快乐体验。”小明答。
“那么艺术家对于艺术是不是也有一种性满足?”小蓝问。
“我想起一个笑话,米开朗基罗一生未婚且比较笃爱男性裸体,有许多人揣测米开朗基罗是同性恋。”小明说。
“所以其实他们这些伟大的艺术家是把这种性的愉悦链接在了自己的艺术品上?”小蓝问。
“因此他们的作品充满了生命力,因为那不仅是艺术家物化了的精神,更是链接着艺术家的存在。”小明答。
“你说他们这些伟大人物还会迷恋肉体之爱吗?”小蓝继续追问。
“虽然我们在探讨精神的伟大,但却不能厚此薄彼,将肉体的快乐贬低的一无是处,毕竟多么伟大的精神都是依托于这副肉身的,更不要说人体本身就是一件伟大的艺术品。”小明答。
“所以精神和肉体同等重要?”小蓝问。
“我们总是习惯于比较一个高低,却不愿意承认生命个体的多元及复杂,一个艺术家可能是红尘浪子,一个红尘浪子却并不一定是一个艺术家,生命个体的精彩恰在其多元,每一种厚此薄彼都是一种偏见。”小明答。
春天的天气总是多变,和夏天一样的温度,小蓝的一袭长裙都成了多余,窗帘还未合上,小明和小蓝已经又拥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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