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语文成绩差的原因不一而足，有的是主观原因，有的是客观原因。语文成绩有时差得理所当然，有时差得迫不得已。下面，笔者将以小说中的第一人称——“我”的身份，去冷眼观察教育世界，粗略地剖析语文成绩差的某些原因，但愿某些学校和教师能够以此为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一、谁动了我的奶酪
《谁动了我的奶酪？》是美国作家约翰逊的寓言故事书。既然是寓言，那就应该有寓意。众所周知，故事是寓言的身体，寓意是寓言的灵魂。这本书的寓意是什么呢？那就是在不断演变的历史文化中寻找自己的精神坐标。
作为一名语文教师，你想一想，你的奶酪有没有被别人动过呢？我想，是有的。语文晨读课就是我的奶酪，可是它被却别人动了手脚，先是切去了一小块，然后又切去一小块。这种具有侵略性的挑衅，让我的语文晨读课成功地缩水了。水是生命之源，语文晨读课一旦缩水，恐怕连记忆的骨头也会变得削瘦。每况愈下，语文课变淡了，连晨读课也变味了。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有铁山为证。上个学期一开学，30分钟的语文晨读课就开始被打折。起初是含糊其辞，最后是明目张胆，简直是愈演愈烈。我曾经在年级群里极力声讨，语文晨读课的起始时间有三种说法：7:30、7:35和7:40，到底哪一个时间点才是对的，请明示？年级主任给的答复是7:35。可是张贴在教室的作息时间表白纸黑字，明确表示是7:30呀！这是在欺骗我们的眼睛吗？我只能无奈地点头：教育局的命令有时会贬值成为一地鸡毛，年级的鸡毛也有升职成为一支令箭的广大空间。
有的语文老师看不过去，7:30就去看班，甚至是不到7:30就去看班，结果得到了班主任的驱逐。我的脸皮薄，不屑于抢课。有良知的班主任依然受之有愧，毕竟他知道他动了语文老师的奶酪。可是有的班主任是英语老师，是常识课老师，他们能挤则挤，能占则占。五分钟的语文晨读课是贡品，不要白不要，就算孝敬俺了！
已经过了7:35，有的班主任还没有任何退出历史舞台的迹象。天使们读得热火朝天，“强盗们”看着心花怒放。他们似乎早就忘记了，语文为何种尤物。我真不知道，7:35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江湖假药。7：35，根本刹不住强取豪夺的直通车。语文晨读课，只要读的不是语文，读什么都行。这里的什么，其实就是班主任的一科专政。那一科一旦牛气冲天，语文学科连个屁都算不上。这还不叫过分吗？还叫变本加厉！这叫过犹不及！
即使是加时赛，赛程也该进行完了吧。7：35，语文老师像个害羞的小姑娘，硬着头皮走进语文晨读课，和班主任撞了个正着。语文老师以此为戒，为避免这样的尴尬场面，打算从后门进去，可是班主任却依旧抬头挺胸，傲然地从前门走出。他认为语文晨读课牺牲得理所当然，那五分钟死得其所，再死五分钟，他们也不心疼。谁的心疼？语文老师的心疼，疼得不想流血，一直都在流泪！请问，这是什么语文晨读课？简直是胡乱弹琴！教导主任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例行检查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样，语文老师的两只眼睛都快要瞎掉了。
名义上，语文晨读课丢掉的是五分钟，其实丢掉的不止五分钟。这个学期教导主任终于在全体教师会议上发号施令了，我们动了语文晨读课的奶酪，语文老师还在寻找，我们早该还给他们了。霸占语文课，只是那一句话的事情，假公济私，以权谋私。奉还，只是这一句话的事情，大公无私，为民请愿。只是那一句话来得有点早，这一句话来得有些晚了。有道是：“正义也许会迟到，但从来不会缺席。”看来，语文教师也只能用这句话来安慰受伤的晨读课的芳心了！
二、请求支援
《请求支援》是我国当代著名作家周海亮的一篇小说，作品取材于现实生活，写的是一个学生整天沉迷于网络游戏，做着侠客的春秋大梦，以交学费为名，拿着妈妈的500元血汗钱充值的故事。小说的开头是这样写的：“你决定成为一名剑客，行走江湖。你认为时机恰好。你的剑叫做残阳剑。这柄剑威力强劲，你可以同时斩掉十五名顶尖高手的头颅。”文中写道：“现在你拥有一支军队，占有一座城池。你的军队勇士五千，良驹八百；你的城池繁华昌盛，鸡犬相闻。”结尾是：“你命令不了别人。你可以命令你妈。你用这五百块钱给你的游戏充值，你重新为自己装备了残阳剑和天女针。你单枪匹马冲出城外，将鬼见愁和他的精兵杀个精光。你保全了自家性命。你还可以行走江湖，招兵买马。即使在虚拟世界里，最后一位给你支援的，也肯定是你妈。”
虚拟世界的游戏需要支援，但这个支援是错误的，我把它称之为“糊涂的爱”。现实世界的教育也需要支援，但这个支援同样离谱，我把它称之为“迷失的情”。一方面，语文课的阵地还在折将。另一方面，常识科的阵营还在增兵。常识课需不需要支援？从轻重缓急、是非曲直的道理上来讲，语文课更需要支援，最需要支援。但事与愿违，本末倒置。
在学生逐年减少的今天，语文学科似乎不需要那么多的老师了，其实不然。语文老师实行战略大转移，开始去支援常识科。支援来，支援去，支援的结果是什么呢？在有些学校，一个常识科老师带两个班、三个班的不在少数，甚至有的常识科老师只带一个教学班。他们的优越性被体现得淋漓尽致，干着最轻松的活，却享受着最丰厚的待遇——优、A伺候。这是广大语数英老师百年不遇的壮举、可望而不可及的艳遇。
语数英老师作为主力学科的老师，尚且享受不到一个老师带一个教学班的礼遇，史地生政老师何德何能？如此安排，冲淡了语文教学，到头来语文试题只能把学生打得片甲不留，哪里还有什么美好的成绩可言？不足为奇，却足以为惧。语文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作为百科之母，到头来却沦落为百科之子的可悲下场，甚至连百科之子都不如。
常识科老师带的班少，每个班配备的课却不少。他们完全有时间和精力去拾荒——占领音体美劳的课堂，往常识课的小脸上擦粉、贴金。再看看语文科，灰头土面的，像是一面沧桑的墙。一所真正的学校，不能只是填充着朗朗的读书声，还要武装着审美的眼光、运动的身影、爽朗的笑声和幸福的歌声。可是当下的校园里，真的还有歌声吗？靠常识科撑腰的学生的所谓的优秀，在中考大战中，真的能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吗？你知道的，它不可能有多么巨大的杀伤力，也不可有多么强悍的战斗力。常识科的成绩是要折算的，满分三五十分，折算后大多数学生只是二三十分而已。平时虚横把持的，关键时刻，又怎能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热血沸腾地杀出一片亮丽的天空？
作为一名教师，你一天至少得上两节课吧？可是有的老师一星期才上两节课，甚至这个学期一节课都没有上。吃空饷、揽好处，这不是师者最美最温暖的情怀。我曾经写过《常识科何时成了学校的大佬》这篇杂文，在广大语数英教师中间产生过强烈的共鸣。全文内容如下：
在我的学生时代，常识科以“副科”之名存在着。它们和主科相比，无异于鸡蛋和石头，芝麻与西瓜。
还记得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单位缺少副科老师，经验丰富的老师都在主科的阵地上贡献着心血。于是，我便被安排到了思想政治的课堂上流汗。一教就是八个班，一个班每周两节课，一周下来16节课。因为年轻，所以乐此不疲。心底没有“累”的立足之地。但不知从何时起，常识科逐渐成了学校的大佬，主科被赶下了高台。铁证如山。我开始担任两个班的语文教学工作，而副科老师的工作量却出现了锐减的趋势。渐渐地，副科被扶上了正位。伴随着一些老教师的退休，另外一些主科老师竟然被提拔到了“副科”的宝座上。副科工作量轻，易出成绩，能够书写人生辉煌。一个常识科的老师，竟然只带三四个教学班。有些学校的领导也在常识课任教，只带一两个教学班。每班一周四节课，如果他们再钻音乐、体育、美术、信息技术和劳动技术等课的空子，来保障“后勤供给”，那火力简直比语、数、英还要猛烈一千倍，一万倍。
语文老师通常每天每班一节语文课（晨读课除外），常识科却敢来叫板，挑战语文的权威性。我就每天每班上二三节常识课。那情形，分明比主科还有号召力、影响力和杀伤力。一些语文老师在用学生成绩衡量其优秀程度的功劳簿上纷纷败下阵来。他们必须拱手让“贤”，让得无助，让得无奈。一些学校领导更是为副科老师一路亮起了绿灯。譬如从语文和英语晨读课中割出十分钟的时间给副科，山背海背，大背特背。这简直是在要主科的老命呀！可想而知，闯红灯的肯定是主科老师，副科老师想闯都没有机会。晨读课到了，语文老师却被常识科老师赶出了教室，英语老师也从副科老师那里讨到了一碗苦涩的闭门羹。连大课间也都不见了学生的身影，门牌号只能听到他们在班级里疲惫且臃肿的背诵常识课的熟悉声。更有甚者，在八年级的地理和生物中考前，其他学科的课程全部被叫停，这一停就是十天半个月。为啥？为地理和生物让道呗，别挡了副科的“财路”——让语文和英语老师看着学生读地理，让数学与物理老师守着学生背生物。从早到晚，主科老师的心情一下子从春跌落到了秋。那滋味，简直比冬雪还要寒心。以至于当副科的战役取得大捷的时候，主科的阵地早已全部沦陷。仅以语文为例，诗词成了数棵朽木，散文成了一片废墟。呜呼，哀哉！
主科不主，副科不副，这不是教育的新气象，而是教育的怪现象。评优树先，大部分副科老师捷足先登，而个别主科老师为了立于不败之地，唯有拼命地挤占学生的课余时间，充当“加负的帮凶”，比如把午休课上成了自习课，把放学后的书包任命为炸药包。那一大堆写到子夜也写不完的家庭作业，就是炸药。这炸药，炸伤了学生的眼睛——近视加剧，也炸伤了学生的头脑——头疼欲裂。即使是优秀的学生，也会在心里叫苦连天：“哎哟，我的妈呀！我整天累得像是猫头鹰的孙子，眼珠子都蹦出来好几次了！”
有人说，一等教师育人，追求品质；二等教师育才，追求能力；三等教师育分，追求成绩。当人们在茶前饭后慨叹教育质量下降的时候，我们不妨思考一下它的病因，也许是学而不教，也许是教而不育。其实这都是唯分是举惹的祸！常识科成了学校的大佬，主科理所当然被冷落成为小人物。好好的一锅粥，竟然被所谓的好心烧糊了。这难道还不能算作坏事吗？或者说，生长在骨头上的肉臭了，它还不如饭碗里的面汤香。仔细一想，也难怪有的学生语文考了个位数，数学和英语只会蒙选择题。想必这也是他们最无力的抗争吧！但除了脆弱，还是脆弱。补锌得从补钙开始，这锌是铁，这钙是钢。时下，死记硬背似乎成了基础教育的整片天，主观创造仿佛成了义务教育的半亩地。这硬伤必须得从管理者和教育者的思想深处开始拯救。毕竟在一定程度上，拯救大于治愈。好在一声惊雷，把梦中人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据悉，在北京市2025年的中考中，地理和生物等常识科将退出历史舞台。但愿这种松绑，能够真正地为教育减负，并造福天下诸多学子。起跑线不一致，这让五十米跑者和一百米赛者的成绩如何评比？一位中学校长曾经说过，工作量就是起跑线。它非同小可，是衡量普通教师劳苦功高的最重要最硬性的指标。这就好比是一百斤一口袋的粮食，你可以扛在肩上小跑一会儿。但如果是二百斤一口袋的粮食，你就不可能扛起来，更别说一路小跑了。纵然是你累得吐血，也无济于事。三、你砍他们两刀，我放他们一马
教育如此内卷，令人疲惫不堪。有人说，中学教育的内卷已经到了令人窒息的地步。有的老师为了提高自己的成绩，简直是不择手段，甚至是丧心病狂。他们喜欢在每天都给学生布置一大堆的家庭作业，俗称一腚眼子的作业，怎么擦都擦不干净。雅称作业堆积如山，可以与书山学海相媲美。学生先是昏昏沉沉地回家，然后第二天再晕头转向地来上学。学生成了刷作业的机器，连常识科都布置作业，抄课文。学生苦于应付，脑袋成了木头疙瘩，不想动，不能动，不敢动，也没有时间动。即使动了，也会和死性的参考答案不一致，到头来，还是自讨一顿苦吃。
不骂娘，那算是客气的了。不尊重生命，何谈享受教育？同是教育中人，我们为何要在同一个战壕里彼此折磨，互相虐待呢？
学生真的太难了，我痛彻心扉，喜欢放他们一马。学习日，家庭作业，一个字都安排，好好休息就行。双休日，家庭作业，一个字都不安排，好好调整即可。节假日，家庭作业，一个字都不安排，好好生活最妙。社会是一所没有围墙的大学，好好感受，好好旅行吧。纵然是语文平均分低人一等，矮人半头，只要能够让学生们的近视率下降一些，抑郁症缓解一些，我依然愿意乐此不疲地继续做下去。否则，寒来暑往，我为何每天都要抱着篮球到操扬上去练投掷，接二连三地淌出一身身的臭汗呢？“一张一弛，文武之道。”我想给他们做个心理暗示，学习的琴弦不能永远紧绷着，还要学会放松。只有这样，你才能够谱出心灵的金曲，奏响生命的乐章。
有人说我傻，如此风范，今生注定与荣誉绝缘。但是我喜欢这样的傻气，并为其赐名：可爱的自我（或自我的可爱）。
中国文学史上，怀才不遇的不少，辞官归隐的也有。向卑微的万物致敬，笔墨的思想，情义崇高。
中国教育史上，爱生如子的不少，淡泊名利的也有。向可爱的花草问好，园丁的名字，情暖春潮。
如果不急着赶路，语文应该是最浪漫的学科吧。可是因为当下功利色彩急于赶路，语文竟然成了最糟糕的学科。学生表面上在读书，其实并没有读书。一节晨读课，老师用一个星期讲的内容，有的学生连五个字都记不住。抑或说，他们只读书，不作文；只作文，不做人。没有文品，何谈风趣与人生？
还有，乡镇学校似乎成了城市学校“差生”的难民营。他们在城里的大校、名校呆不下去了，就跑到乡镇中学混起来，躲起来。来一个，拖班级的后腿，来两个，拖学校的后腿。一科考试成绩，他能拽掉平均分一两分。七八科，他们拽掉的不是分数，是学校的能力和觉悟。“难民”蜂拥而至，他们不会写汉字，只会蒙其他学科的选择题，而语文学科的选择题恰恰最少。他们不会读书，只会聊天。他们不会考试，只会睡觉。学校逮住了睡虫，也只是在克扣老师的分数，不改造学生。所以说，搅乱阵营、搅混课堂的从来都不是《离骚》，而是“跳蚤”。你说，语文成绩能不欠佳乎？其他学科能不欠佳乎？一位在教体局工作多年的领导曾经说过：“一个班级的教学成绩提上去很容易，你多给他加一个优秀生。一个班级的教学成绩低下去也很容易，你给他多加两个后进生。”仔细想想，这些话不无道理。我们学校的小尾巴长，比懒婆娘的裹脚还要长，还要臭。
除此之外，造成语文成绩差的原因当然还有很多，譬如形式主义泛滥，工作留痕迹的现象成灾。那情形，大有“脱裤子放屁——别嫌麻烦”，说什么也不能只是在耳畔一声空响，必须写下来，在业务簿上砸出几个深坑。所谓的造业，怎肯善罢甘休？你只有讨好形式主义的份儿，否则就是扣分处理，这和在心灵上重打五十大板并无二致。
……
诗仙李白有言：“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其实李白求生时就是蓬蒿人，我等更是蓬蒿人。只是我们这些教书匠不愿意承认，自命清高罢了。即使是蓬蒿人，我们也要给教育注入一份生机盎然。只要内心充满阳光，头顶乌云又何妨？
学生的语文成绩简直是“糟糕透了”，如何才能够让其“精彩极了”呢？不妨从以下几个方面来努力：
一、让抢课成为过去式
班主任（或常识课教师）不要再把胳膊肘往外拐了！把语文晨读课当成你的筷子，让音体美课成为你的菜肴，这不是你们的美德。常识科不是常吃科，把手伸进其他学科的胸腔里，这不是你们的高尚的手术，而是你们的粗暴的拳脚。该是语文课就是语文课，不要把垄断那一套带进你的“小胡口”。我相信，即使是你的课堂，你也不希望看到别的老师越位的身影吧。历史上的错误是黑的，无论你怎么涂鸦，也不可能把它洗白。无论你如何运笔，都不可能把它描红。过去的错误，应该交给现在的良知来反省。未来的成绩，应该放给现在的努力去证明。除非语文老师请假了，你替他上节课无可厚非。倘若你以后有事请假了，语文老师也替你上课，这才是团结友爱、礼尚往来呀！对于特别喜欢上课的好老师，学生私底下戏称其为抢课大王。如果是女教师，则被戏称为灭绝师太。这样的老师讲课的胃口太大了，唾沫星子已经迸溅到别的老师的饭碗里面去了，并且演变成了一条条怒气冲冲的小溪。难道他（或她）真想开一家星级饭店，并且美其名曰“幸福的江河”？
我本善良，时常在语文课堂上领略到别的学科的教师来唱一段小插曲的闹剧：“贺老师，我打扰一下，给学生布置一点家庭作业……”试问，你不在自己的课堂上发号施令，却非得跑到语文老师的课堂上去指挥千军万马？一次，两次，情有可原。三次，五次……你想怎么样？我真不知道，你是在装蒜，还是在装葱？依我之见，还是算了吧！少布置一次家庭作业，又能伤你几根毫毛？
二、不要让所谓的支援再寒了语数英老师的心
当常识课老师的工作量减半的时候，语数英老师的工作量却已经翻倍了。如此本末倒置，太阳公公看到了也会心寒，月亮婆婆听到了也会寒心。想支援的话，就把常识课的老师往语数英的阵地上派遣。有人说，语数英好了，常识课也就好了。还有人说，语文好了，数学和英语也就好了。语文的阵地上兵多将广，数理化能不繁荣吗？史地生能不强盛吗？语数英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一味地打折，势必会让天下学子在茫茫学习中不知所措。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眉毛胡子一把抓的恶习若不改正，长此以往，他们的脑袋不成为一滩浆糊才怪哩！
一方面，常识课老师轻装上阵；另一方面，语数英老师负重前行。这种局面，让语文晨读课如何敲醒沉睡的洪钟？这种情景，让语文辅导课何时才能念到一本神圣的真经？
三、在全校营造读书育人的浓厚氛围
面对唐僧的“紧箍咒”，神通广大的孙悟空也会感到头疼，更何况是十来岁的中学生。学生的厌学情况泛滥成灾，这与作业量太大逃不了干系。亚历山大，把学生都培养成了逃兵。还想让学子在求知的阵地上临危不惧，这无异于痴人说梦。减负势在必行。机械性的作业，教师还是少布置一些为好！创造性地作业，教师能布置一些最妙。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但学生的学习兴趣从何而来？答案是他从他们的爱心中来，再到他们的慧心中去。我确信：这份热爱就是一种坚守，这种智慧就是一种捍卫。譬如班主任寄语可以图文并茂地打印出来，张贴在班级的前门上，从而让这个班级的学生知道爱校如家的真正入口。学生们的座右铭当然不能用小刀刻在课桌的右前方，教师要引导他们，学会从真心中淘宝出一个自己心仪的句子，然后将其贴在课桌的左前方，让它点亮求知的目光。月考，特别是语文月考，应该像古代的科举考试那样，写好一篇作文即可。往昔语文月考，那些死记硬背的题海，往好听了说，是在给作文题隆重地开道，往不好听的说，是在为作文题郑重地挡道。语文月考只写一篇作文就行，当然作文也不要只出一道题。同一个级部的学生，语文教师可以给他们出两三道作文题，让学生们从中间选择一道他们最有创作欲的作文来写。敢问，如此为教学排兵布阵，考试能不威武乎？教育能不壮观乎？特别优秀的学生习作，教师可以给予精当修改和美好点评。点评从段落走起，一步一步地走下去，最终走向总评的圣地。教师可以把它们整理成电子版，向报刊、杂志投稿。一旦学生的作品入选，他们写作的劲头势必会大增。学生的语文素养提高了，其他学科也会相应地水涨船高。除了投稿之外，学校还可以利用校园广播站和学校公众号等对学生的优秀习作加以宣传，以供他们的亲友团点赞分享。学生会用笔为心情代言了，也就学会用墨为生活描眉了。试想一下，面对主席台上的金话筒的采访，园丁还担心花草哑口无言吗？
优秀的作品可以打印成稿，装订成册，把它们当成语文课外读物。全校的学生人手一本，以此来激励语文学习，促进文化成长。这样的事，一想就美，一做更美。
鉴于此，有的学校领导认为，这不免有些大动干戈。他们建议，平时抽测每个班级的五六个学生，让他们参与写作，评比考核。如此抬爱，难免偏颇，这不符合普遍培养、重点选拔的原则。
请问，语文学习的最高境界是什么？答案肯定是写作，或者说把作文写好。毕竟作文是语文考试的半壁江山，可是当下学生的写作水平究竟怎么样呢？可以说，平时作文教学一片空白。若考试时，纵然是优秀生也只能像挤牙膏似的，生硬地往方格里拼凑字数。这样写，根本写不出故事中的三分醉意，当然也写不出生活中的七分豪情。有的学生只会像复述课文似的，从脑海中翻阅出一篇他们在课外背诵的符合题意的别人的作文来装点门面。即使添油加醋，这里面仍有一丝滥竽充数的味道。作文考试最让人大跌眼镜的情况莫过于以下两种：一种是一个字我都不给你写，我交空白卷。如果你问我为什么，我就理直气壮地告诉你“我不会写”。这句话是一个挡箭牌吗？不，它是学生为可爱的自我挖的一个无知的陷阱。世界上最恐怖的建筑肯定不是大自然的坟头，而是天下苍生的精神坟墓。气象满目疮痍，思想一片荒芜，这让情感之家如何安放？另一种情况是抄课外阅读。如此抄袭，你肯定无法成为超人，连超越自己的昨天都很难，更别说超越他人的明天了。如此作文，学生的思想必然会像小孩子玩滑梯似的，出现诸如滑坡和泥石流之类的错误。不信？你就去看一看七年级作文考试的现场吧。我亲眼看见七年级的那道作文题是这个样子的——生活中我们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有的人会让我们尊敬，有的人会让我们佩服，有的人会让我们惊喜，有的人会让我们叹息……请你以“这样的人让我____”为题写一篇作文。整个考场之内，作文题目写不对的大有人在。一个同学写道：“这样的人，让我们学习。”明明是提倡我手写我心，践行文中有我的理念，为何要偷换概念，把我们搬过来，虚张声势，替你的文笔垫背呢？同场考试，八年级学生的写作一反常态，命题作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话题作文。请你以“朋友”为话题，自拟题目写一篇记叙文，要求：不能以话题为题目，不少于600字，字迹工整，书写规范，标点正确。结果有些学生对作文要求视而不见，仍一意孤行地以话题为命题。有相当一部分学生连六十个字都写不出来，即使写出来六个字，也是潦潦草草。九年级的学生即将毕业，他们要把“印迹”写好。谁曾想，一道命题作文竟然被当作话题作文，学生非得把它写成《校园里的印迹》。这正验证了那句话：“怕什么，来什么！”这一次是组团来的，上一次是，下一次恐怕还会继续是。这种考试现象，暴露出了平时作文教学的严重缺失。
初中课程表上，还有作文课的身影吗？连眼睛都没有。因此提高语文成绩，必须重视学生的作文成长，让其重返课堂。只有这样，学生的文笔才能在考场内游刃有余。描绘出一片亮丽的天空，开垦出一块肥沃的土地，这不是神话，却胜似神话。我始终认为，好好作文就是好好做人，好好考试就是好好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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