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还想怎样,每天事多”只听一地破碎声,隔壁一男子狂吼出来,吓得我一机灵。只听女孩泣不成声,“既然两个人和一个人没什么区别,那就一个人”“好”“哐”的摔门声差点没把耳膜震碎,我紧忙捂住耳朵。转身小艾夺门而出,通红的眼睛,肿的像个核桃,穿的单薄,就要向外跑,我把她揽下来,一起到了姥姥家,已经不记得这是她们多少次征战不休了。
我和小艾是大学同学,毕业一年后小艾就结婚了,她和我说,她身上有个魔咒,恋爱不到2年不结婚肯定就分了,所以早晚都进坟墓,这个还可以,不如早点及时行乐,还有个墓呢,不至于飘着吧。对于她这套理论,大家总是哭笑不得,但看她幸福,也没人愿意在乎这个疯癫的丫头说些什么。小艾很快举行完婚礼,定居在和姥姥家一个小区,我时而来姥姥家就约上小艾楼下喝奶茶,她总是爱坐在靠窗的位置,坐在凳子的最后,屁股顶在椅子靠背上,两条腿悬空不安静的前后晃动,胳膊在两边扶在凳子上,喜欢仰着脖子吃着泡泡糖吐泡泡,玩累了,喝会奶茶,看看窗外,聊一聊最近有趣的事,屁大点事我们也总能嘻哈好久。
现在的夜短的可怜 ,小艾哭了一个小时,不知不觉天都黑了。明天休息,给丽姐打了电话去店里留个包厢坐会。丽姐就是每次去楼下喝奶茶的老板,因为经济效益不太好,店里不光冷热饮还有各种啤酒,说也奇怪,自从增添了啤酒屋的风格,每晚基本都满员,可想而知是有多少灵魂无处安放的人哪。因为每次小艾愿意做的位置总被占着,就堵嘴不乐意,所以留了丽姐电话,去之前总让留一个位置,时间久了,我们混的也熟了。丽姐是一个为人亲切热情豪爽的人,利落的短发穿着打扮更是沉稳干练,比我们大两岁,离婚了,平时只有她和她养的胖哥。胖哥是一只体型硕大的橘猫,因为总在门口,丽姐看着可怜就收养了,店里人来人往,胖哥懒得连眼皮都不愿抬看一眼,我每次去都和胖哥玩,胖哥脾气不好,我也愿招惹它,以至于每次打不过都被留点痕迹回家,所以总被小艾数落同样是爪子还不如人家灵活,丢人。
我拉着蔫头耷拉脑袋的小艾坐在吧台上,丽姐在哪里擦杯子呢 ,看见我们过来,拿来了一冰桶啤酒,放在桌子上“喝吧”,说罢抽了个椅子坐在旁边,“这次又怎么了,”小艾没有说话,开了啤酒仰头就开喝,丽姐侧脸看向我,看来这次是真的了。小艾放下啤酒,眼泪溢出,“因为他想要孩子,小艾为他怀孕生孩子,可不知怎的6个多月孩子检查出心脏有问题,不得已孩子没有留住,做了引产手术,小艾在病床上疼的死去回来,月子期间身体各种不舒服,焦虑,引发了一系列的心理问题,变得敏感多疑。总是没多来由的超级,建立安全感,可好像越来越糟了。小艾和他老公是在聚会认识的,对小艾很好,可每天玩游戏,小艾想有人说话,有人沟通解决问题的时候,她老公除了游戏就是游戏。小艾的性格时而强势时而温柔,工作室毫不含糊,生活中是个极度大咧的姑娘,小艾想的也无非是建立彼此的亲密关系,他不在沉迷游戏,她们可以一起说话,一起解决问提,而不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自己演绎生活的角色。可当每次小艾想抱抱他老公的时候,他老公因游戏推开,对于小艾说什么,至少重复三遍才有回复,对于慌乱中的小艾,像被冷落的宠物,小艾嘴里总是说,即便家养的植物也需要浇水施肥,养的宠物也需要玩耍建立感情吧,那我算什么,植物还是宠物,还是什么都不算。他老公说“他不愿再围着谁转,离开谁我们都能活。”小艾同意了,她说:“这没有营养的爱情我不要。”
小艾喝的不省人事,而我们却清醒着。小艾曾经和他老公很好,一起相约看风景,曾也为她穿越半个街区就为买鸡蛋灌饼。可时间久终抵不过没有岁月可回头。看见小艾那一片混乱,对于结婚我似乎无半点期待,两个不能携手一起走的人注定会天各一方,不能同路。婚姻磨合久了,从无话不谈到无话可说,别样的琴瑟合鸣,和谐一致,终走向陌路。用对方那听不懂的语言相互呐喊着自身的疼,无视对方。婚姻中总有人要为另一个人愿去做调整改变,两个人总要携手同行,既是个体也是整体,个体我们可以为自己拼出自己,整体我们可以越来越好。或许我们都愿多一些改变,调整,去学会理解,包容也许结果会变得不一样。何至于剑拔弩张,变得不是我们自己。结婚三年,小艾说爱了三年也打了三年,真的累了,这疲倦的生活也该过去了,这样对彼此都好……
一周后,小艾来了电话,她说“抬头看看天空,今天的阳光真好,有你也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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