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是我的一个朋友,在那些年青春无限毫无顾忌的时候认识的,记得当年的小羊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简直就是青春无敌美少女,活泼、积极、乐观,仿佛一切和青春相关活力无限的字眼都不足以形容小羊的状态。
我们的初识是千万缘分始于沙发,那一年我回到重庆,机缘巧合开启一个不大的楼店咖啡店,想象着要把以前游学时候在外地无助彷徨时得到各种帮助的温暖体验传递出去,于是在大包房定制了一个超级宽大的沙发和榻榻米,然后网上注册。
小羊和他当时的男朋友,现在的前夫就是我最早期的客人。当他们背着两个巨大旅行包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前面所有的形容词就是小羊给我的感觉,再来说一下那个男子:桀骜不驯,充满艺术气息的他,个性鲜明到足够忽视他奇怪外表带来的不适,或许对于青春懵懂的她正是会有不一样的杀伤力吧。两人到重庆是路过而已,之后结伴同行准备去往西藏,话说那个有种纯净天空开阔视野离天最近的地方,他们选择一路搭车前往,当然,并非考虑经济问题,而是这样的体验很不一般,不是么。回忆那时候,我坚持固执的认为这样的一对男女,一静一动,有着对生活的憧憬,勇于尝试不一样的体验,这一趟走下来,必然会在一起吧,这难道不是大家所看到的佳偶天成的故事么。
时光荏苒,再见小羊已是三年以后,她来渝游历,过个周末,当仁不让的住进我家,两个女人,一支酒,狠狠的聊着各自的这两年。当初清楚无敌的美少女看上去有些憔悴,美则美矣,可总觉得有些沧桑……聊到情深处,她像是毫不在意的搭了句话:我离婚了……
很惊讶的,我完全想不到他们离婚,就好像从来不知道他们何时结婚一样。她的表情有些淡然,回忆给我那一年多的婚姻生活:曾经以为的沧海桑田在婚后激烈迸发,家庭暴力的面前轰然倒塌,之后半年她独居生活,命悬一线,经常极端思考,想要摧毁自己,因着那一份执着的伤害和无果。然后就是,慢慢疗伤,从抑郁的生涯中走出来……
小羊的嘴轻轻的张合,那一段不为人知的经历被她轻描淡写的绘过,仿佛在给我说:“明天下雨,天气有些冷,我们要多穿几件衣服……”
“你怎么走出来的?”连起都不得不感慨这比故事情节还故事情节的各种惊心动魄,尽管她不带情绪,可我作为朋友光听事件臆想都忍不住难受悲哀……于是,心大如我也无法不多嘴问一句,尽管明知道她的答案必然没有多么了不得……
“哦,走出来……都没死掉也没什么大不了,或许就是那个牢笼吧,思维禁锢,不知不觉到笼外也就这样了。不够,看上去是有岁月的痕迹吧……”到最后她居然打笑着问我。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小羊回家了,我继续过着自己的生活。有时候太固执,或遇到一些不顺的时候,就会想起她说的那句话:惯性就像牢笼,踏出去海阔天空。慢慢的,也就更淡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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