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飘过柳梢头

  炊烟飘过柳梢头

      一一致老魏

           

炊烟飘过柳梢头

山塘自述

　　自从加入同学微信群，有事没事常来群里转一转，分享同学们滑稽有趣的小视频、图片和无聊的小段子，为图乐，也为得到同学们健康快乐的信息。

    30多年的时光变迁，同学们已不再是昔日那群毛头小子。曾经的青涩、狂傲、理想、激情，随着飘逝的岁月渐渐淡去。岁月的雕琢让每个人都呈现出不同的姿态，履历厚了，故事也多了。

但群里不是讲故事的地方。移动互联网时代的信息呈现短、平、快的节奏，没有人愿意停下来，耐心听别人讲故事。

    前一段时间，同学时代睡在我下铺的老魏的微信名又变了，由"皮狐子"改作"炊烟飘过柳梢头"。

仅仅这个"炊烟飘过柳梢头"竟让我思忖许久------老魏是有故事的人。

记得当年在校时，老魏高高的个子引人注目，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不离手的香烟。在我看来，爱吸烟的人思想都有一些深度，虽然我不吸烟，但总认为那朦朦胧胧的烟雾中该有一些故事的情愫。

老魏在群里讲，他仍吸烟。这该不是老魏家乡炊烟的一部分吧!

这炊烟里有童年。凡是农村长大的孩子都有这样的记忆，初夏的睡梦总是被公鸡的打鸣或“吃杯茶”清脆的叫声唤醒，“吃杯茶”过了立夏才叫的。在它们明亮的领唱后，其它的鸟儿开始叽叽喳喳地唱和，沉寂一夜的小村渐渐生机鲜活。大人们开始了关于庄稼的絮语，准备着劳作的农具，套上牲口，吆喝着，叮叮咣咣下地；孩子们在大人的吆喝声中揉着朦胧睡眼，背了书包三三两两地招呼，一路闹着、玩着，涌进学校，开始一天的晨读。

当村头炊烟升起，晨读也该结束了，娃娃们打闹着，各自奔向炊烟升腾的家。

　这炊烟里有幸福。“有炊烟处便有人家”，炊烟是人间的烟火，虽然平淡，缥缈，若有若无。然而正是这混着柴草味和饭香的炊烟把每个家庭一年四季的希望凝系，是妈妈的爱，也是孩子归家的信旗。炊烟升起了，放学路上的，在外玩耍的孩子飞快往家跑，远远看家里炊烟飘过树梢，鼻口边已溢满母亲做熟的热腾腾的早饭的香味。每一个有炊烟升腾的小院都是一个温暖的家。一缕缕炊烟组合在一起，构成一个生动活泼，当然也掺着苦辣酸甜故事的小村庄，这里盛满了我们童年的幸福与欢乐！

饭熟了，每一顿饭是家人最幸福的欢聚，粗茶谈饭养成的孩子最懂得感恩。

　炊烟里有牵挂。随着年少轻狂的孩童长大，象翅膀长硬了的鸟儿一般，要飞离这个家，到外觅世界，求学，当兵，打工……

这炊烟就成了萦在心头的牵挂，在母亲的唠叨里，在离家千里遥远的游子的梦境里。

　　一缕缕炊烟升腾，萦绕在屋顶，飘过枝头，弥漫于故乡的天空，它不亮丽，也不生动，但它是乡村抹不去的一道醒目的风景。它拉近了最远的路，吸引了站在远处眺望的游子们的眼球，牵引出了缕缕的乡愁，也为远行的人树起了归家的信念，让漂泊在外的游子念念不忘——那炊烟升起的地方是我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