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的经历,让我忍不住再次想起刘若英那篇细腻的散文《永远不搬家》。虽说对于这里,我住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可心里还是有说不出来的滋味。
有人说,告别往事有很多种,剪一次短发,来一场宿醉,或者狠狠一次旅行,多少都能让生活改头换面,重新不一样。可真的没有哪种方式是比搬家更彻底的与往事决裂,就像砍掉老树,露出年轮,岁月便无法在这里肆意生长了。
年轻人从老房子搬进新房子,是新生活的孵化,是新希望的开始,或者是对拼搏努力的首肯,满载着亲朋好友、街坊四邻的祝福。老人若是从老房子搬进新房子,“可以住的更舒服些”——这句话不过是嘴上冠冕堂皇的措辞,从心底里,谁都知道割舍多少年的光景,有点像岁月的屠夫,许多有故事的旧家具被弃置,许多未来得及穿的衣服连压箱底的价值都不存在,更何况越接近最后期限,越能感觉到那一砖一瓦,一院一墙,一草一木,都将被隆隆机器碾为平地,飘在村庄上空久久散不去的或许并不是思乡之情,而仅仅是浮尘。
总是说,时代变迁,这“迁”到底具有何意?只能暂且理解为是大时代的大进步与小人物的小悲惜泥沙俱下,是“活在当下”的主旋律与“回忆往昔”的绕梁余音相互交叠,是迁走后的随遇而安与迁走前的惺惺相惜不再博弈,或者完美折中。
这些天,我替儿子庆幸,能在少不更事的时候经历还不太清楚的搬迁,与跟老屋决裂,有关这个村庄的这一段记忆、这一片场景都不用在脑海里打上烙印。
同时,我也替儿子遗憾,他将不能在这里延续他探索自然的童年,长大后他将不记得自己曾有个可以追溯的“故乡”。
《迁》 《迁》 《迁》“回不去的地方叫家乡,到不了的都叫做远方”
——南拳妈妈《牡丹江》
愿我们都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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