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与Y(一)
我们就称她C小姐吧,Y是我,CY也是她。
今日并非犹特殊之日,只是想了好久的事,该做了。或许将来到她的重要之日,我会再写,不过那应该是稍久之后的事了。
不久前Z先生就提议过我,“丫丫,我们这波人,你是较有希望的那个,将我们这群人的故事记录下来。”当时我不过当个笑话,听罢作罢。只因那时还未恢复如这般,心思游离,断写不出这些文字。
今日动笔,不是觉得自己火候到了,是感恩于现在的环境与心境,能坐下来,用上半天的功夫,来试着写写,送给心爱的C小姐,回忆一下自己的童年与少年时代,也送给“彼时”的一群生。
能力一般,水平有限,只当闲来消遣之物,经不得细琢,看到的人,希望你们带着善意,正如我写下它们时一般,内心柔软,心思澄净。
今年虚岁二十,都说岁月不饶人呢,不是感叹容颜易老,我们不是一群拿姿容当资本的人,不易因容颜衰退而哀伤。那舍不得的究竟是什么呢?是那从指缝溜走的,想抓又不易抓住的回忆,或许可以理解为,是我此刻独坐静思仍然不太清晰的,笔下的那股灵魂。
去复去兮如长河,东流赴海无回波。十五年了,和C小姐相遇,在X老师的小房子里。那时她还不是C,她是D小姐。认识后的某一天,她告诉我“我以后不姓D咯,我改了姓,以后叫我C吧!”说完笑笑,露出那时还不甚明显的酒窝。我也是从那天才知道,原来人的姓,也是能改的!
我忘了她那时长发还是短发,因为我连自己的摸样都记不清了。或许我们那时候都默契地梳着中分的两条辫吧。我对那个小房子的木门记忆尤为深刻,除了我们都是由此走近至今未完的读书生活,还因为每天我和C小姐放学后都手拉手等在这个关上的木门前,她等爷爷,我等爸爸。每次她的爷爷都比我爸爸来得早,所以每次都是我目送她离开,她留给我背影。
X老师那时应该像我们此时的年纪,一头长发,无比温柔。她接过父母手里哭闹着不肯上学的我,我至今仍好奇,她是有什么样的魔力,让一群多动的时不时又哭又闹的孩童,那般听话地端坐在长长的板凳上,“小眼睛看老师”的?
C小姐有多霸道呢?那么多学生,除了她,如今我竟一人都不记得!她可爱,她聪明,她听话,她安静又活泼。她初进学堂也不哭不闹,像个大人,那般安静地看着我,Y的表演,有点像小丑,有点像顽童。
十五年前的C小姐,那么小的孩子,不见她吵闹过,不争也不抢。在每天中午被逼着喝海带汤难受得快要厌学的我面前,她从不挑食,X老师似乎从不需在她身上费脑筋。老师说门外就是马路很危险,她就从来不走到木门前,乖乖地坐在里屋的教室,听老师弹钢琴。
Y是幸运的,一共只上了半年的幼儿园,让我遇上了她。教室第三排最靠左的长桌子上,两只左手撑着脑袋,一个是C,一个是Y,Y运气不好,靠着走廊坐,X老师见了,一手重重拍了我脑袋,那是我唯一一次被“体罚”,老师说小孩子要坐有坐相,不能撑着脑袋。我这百般委屈,只瞧C小姐已经偷偷拿下了手,露出的酒窝出卖了她内心的窃喜。
短短半年的时光,我们好得却已似半生之交。
人之相知需知心。从那时起,Y的一颗心,都已交付给了C小姐。
幼稚园结束,她们开始了长达三年的分别,再见已是半人高的小学生了!
未完待续。。。
记:
写完这一小段,我邀赏似的发给了C小姐,她说很感动,大概是感叹于那么久远的事情我还记得这般清晰。(回来稍作了修改,加了这篇记。)她说里面有些美化她了,但我被“体罚”时她那“窃喜”倒是真真切切的,两个狡黠的姑娘会心一笑。之前我们没有讨论过,但我知道C小姐记忆里的十五年前的我们与我笔下的多少有些不同,等我再写时,便从她那儿汲取素材。
再相遇后,C与Y会陆续遇到M小姐,R小姐,J小姐,Z先生,H先生,D先生,L先生,感谢各位小姐先生们,丰富了C和Y的小学初中与高中。等我再多读些书,练好了笔,便记录下这一大家子的故事。
如今C在重庆,Y在南京,一年只有夏休冬休时得见,我记得夏休里她载着风来到我家时的神情。二十岁时,反倒是她变得活泼起来,我安静了不少。电话里叽叽喳喳的两人,真见了面也不见得会说多少话。房间里只有C,Y两人,安静得可以听见扣手机的声音,气氛却暖而不尬。
她们自小喜欢同一个姑娘,聊天背景同是她,十数年不变。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正可以形容她们。高兴时C会夸Y可爱,Y会大叫“C你怎么那么好看!”,互损时C会笑Y痘痘脸,Y会笑C“因为你我居然关注了那么多‘小个子穿搭’哈哈”。在Y笑C如今越来越像个“园林工”的时候,C很认真的说“我会打理一个大果园,等你退休,但是病虫害很难防治的!你要回来施药捉虫的!”Y当时听到一瞬间眼睛润湿了……
亲爱的C小姐,Y在这里答应你,等我们老了,就是农夫渔夫。[爱心][爱心]
C 与Y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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