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儿子中考结束,中断了一个多月的简书更新,想要重新续上。内心一边计划,一边嘀咕: 我是不是又在为自己找借口?滑向懒惰,熵增过程,似乎真的很容易,面向有序和上进,是需要内生一些力量来克服。
此时,在中医院中,晚上十点多。入院前的计划终于要开启了,重新开启我的简书之旅。这几天的觉察和今天的断续课程,让我冒出来一句话: 重要的是你与自己在一起。原本想明天开始写,但躺下后,临床病友的小呼噜很是响脆,头脑很清醒,很难进入迷糊睡眠状态,索性拿起手机,摸暗屏幕,敲下前言。
正文:
当这句话在脑海里冒出来的时候,我的心一下被揪住了。我的身和心,存在的状态是怎样的呢?身在哪里?心又在哪里?它们是否是在一起?
顺着这些问题往前追寻,想要去看看它们的来路,似乎不是那么容易。那么,让思绪飞起来……
先从自我的觉察说起。首先是敏感。我一直知道,自己是个敏感的人,也是情绪容易受到影响的人。在日常生活里面,我能很敏感地觉察到别人的情绪,同时不可避免地被别人的情绪所影响,以致于自己像无骨的草一样,心也飘摇不定。当感受到别人觉得我敏感的时候,我内心会有排斥,似乎很瞧不起那种敏感纤弱,会不自觉地在行为中让自己表现得粗狂不羁,羡慕并模仿更多男性特质,小时候外在的男性化也是这种力量之一。也许,在我的认知里,一直认为敏感就是软弱无力的象征。其实,现在去看以前的自己,想象中的形象与表现在外的形象是相异的,这是一个很清晰的冲突。我的幻想造就了我内心的风景,内在的气质与内心的风景通过现实的折射,呈现出外在的风景。内在气质是由遗传决定的,当我的幻想偏离内在气质太多时,我的内心风景与外在风景已经不那么和谐了,这种不和谐以内心的冲突体现出来,作为时刻感受风景的主体——我自己——是非常不舒服的。
当现实中,敏感又一次挽救了我的听觉时,使我及早意识到异常并及时进行干预时,我忽然醒悟了。我曾经视为脆弱无能的它,原来一直跟我在一起,无论我怎样去否认它,逃避它,它一直都在那里,它是我的一部分,我怎么能够幻想把它丢掉呢?
它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在医院开启治疗的这些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每天上午两小时点滴,一次针灸,下午一次理疗,一天三餐订饭。松弛下来的神经,让我开始反思这个这个问题。
首先,当我否认它存在的时候,我已经在自己的身心之间树立了一道屏障,这与掩耳盗铃似有异曲同工之处。我用特质相反的一种——硬气——外壳来包裹自己,以为那就是真的自己,但就像我的星座——巨蟹——一样,外壳有多硬,内里就有多柔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我看到了自己对自己的保护,同时也感受到了这种保护背后的不安。被厚厚保护的背后还有轻易就被碰破的嫩嫩的柔软。
柔软是客观存在的真实,一直在厚壳之后的嫩软,也很难经受外面现实世界的冲击。写到这里,会有一种自己正在把自己硬壳扒开的感觉,挺疼的。隔壁床上的大姐被送去手术了。想起她昨天下午术前谈话后的纠结,有些可笑。她担心通过口腔进去的钢管把牙齿给崩掉,所以犹豫是否手术,按她的说法是儿子还没有结婚,她还得继续干活给儿子买房子。忽然感觉到反思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继续反思为什么对我有什么意义吗?过往夹杂着伤痛我是否也可以淡化处理一下这个问题?想起了这几天遇到的几个病友。很放松的状态下,与她们相遇相处,我试着去跟随自己内心的声音,试着让自己的身心在一起,去体验自己在关系里的感受。
印象最深刻的在周转房间遇到的那个阿姨是个非常善良慈祥的老人,帮助去世的同事抚养一个出生刚三个月的女儿直到孩子结婚。她比我母亲小三岁,满头银发,腿有点伤。我敏感地感觉到,她很想倾诉,也很需要倾诉。我知道自己的内心里的柔软又被击中了,她说话的风格也是我所喜欢的,所以很耐心地听她诉说,也分享了自己的一些信息。阿姨很感激我,她昨天转到骨科做膝盖手术了。走之前,给我送来了她自己种的干薄荷,嘱咐我泡水喝,对咽炎有疗效。很暖心。
转到正式病房后,与旁边一个大姐聊得很投机,不问来处,三天后才知道原来她是从我们单位内退的,原来是一个分厂的检验员,现在高新区工作,而且做得很好。与她的谈话,帮我开启了另一扇门,让我意识到年龄不是问题,关键是你的思维方式是否在更新。
当然,在这里还遇到一个让我不太舒服的人,她全身充满焦虑和紧张。我移情了,看到她会激起我很多创伤的记忆。当然,我发现我现在可以做到,对于不喜欢的,少与之发生联系。
记述这几段,我想表达什么呢?或许,我想通过这些,让自己看到自己在当下的体验,通过现实检验去寻找让自己舒服的活法,同时,也去感受自己固有的东西带给自己的体验。
或许,是上面这些,汇集出了这句话: 最重要的,是你与自己在一起。让我意识到,当身心在一起的时候,自我才能稳定地在那里,我才能得以支撑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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