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牙

女儿的乳牙活动了，它还没脱落，新的牙齿已在后面扎根了。

周一至周五上学，我跟她讲要和她的老师请假带她去医院拔牙，她不依。

于是选定周六下午去拔牙，她表示认同。

周六原定好等她三点半放学后我去接她后就去医院，然有一存户来要存定期产品，于是帮她操作，余下的钱还要选一年期的档放入进去，以备明年定投，虽看不见人穿梭忙碌，但手没有空闲下来。中途女儿几个电话进来，均告知她待在隔壁图书馆先看会书等我。

待忙完一看手表己近四点半左右，赶紧奔向父母家，因为当第三个电话时，我请女儿先自己跑到姥姥家，她讲，我不要。但我猜测她肯定还是会到姥爷家的。

果然，她在。

因为怕医院要下班了，赶紧让她和我去医院。一路上叮嘱她不要怕，很简单也会很快，她嗯嗯地应着。

去了医院，挂号，检查，女儿很爽气地躺在检查床上让牙医叔叔检查，很配合，也很顺利。

然后下楼交费，拿麻药。

再上楼时，女儿就开始磨磨蹭蹭了，叽叽歪歪地不停询问我:疼不疼？疼不疼？

我斩钉截铁地重复道:  不疼。

可临到刚一坐上检查床时，死活也不肯躺下去了，顿时惹得我的火一下蹭地冒上来了，上次在熟人蓉医师手里拔牙的一幕又历历在目了，难道这次我又要费尽半小时哄她？我不胜烦燥，上次她难鳅的事我记忆犹新，好像就在昨日。今天我不想重蹈复撤了。

男医师不客气地讲，快点，我要下班了，今天不拔，你就明天来吧，你看看你多大了？还害怕？刚才那小妹妹才五六岁都没哭。

这时距离下班还差10分钟，顿时我情绪控制不住了，一个巴掌吻上了女儿的脸颊，容不得她的扭扭捏捏。

女儿哭喊了两声，怪我之前没有抱抱她，噢，好吧，那就抱抱吧。

我把她搂在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再次告诉她不会疼的。她再无话可说如英勇就义般两眼一闭躺到检查床上，当牙医把麻醉推进她口时，只见女儿两只手绞在一起簌簌发抖。

我的心随着也抖动起来。

好在很快，牙医就拿掉了她的乳牙，顺便又拿掉了里面隔壁还有个没掉干净的小乳牙根。

当女儿坐起时，我谢过了牙医，搀起女儿走出医院。

夕阳已西下的外面，我心里隐隐作痛，唉，我的女儿，你怎么这么瘦？我这么胖的人怎么养了你这么瘦的女儿呢，或许平素我老训斥你，是不是让你这么瘦了？

我深深地问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