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杯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好不容易等了四年,终于能出去浪一下,有人如临大敌感觉世界杯抢了自己身上的所有关注。
闺蜜G就是被世界杯抢走老公的一枚怨妇。每次G跟我抱怨老公的时候,我都有一个错觉,眼前坐着的不是一个成年人,而是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
G跟老公异地恋3年,今年终于结束了异地恋,甜蜜地走进婚姻,没想到转头就被世界杯戳破了甜蜜的泡泡,G抱怨自己不知道该恨世界杯还是该恨老公。
在亲密关系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有很多新奇,双方都会退行到比较原始的婴儿的状态,并且希望在关系当中能够控制对方。而且,这种控制最好是以,自己不需要说,对方就能感受到,并且自动献上的方式呈现。
每当G老公出门看球,总能感受到来自G幽怨的眼神,在G的想象里,老公看到自己这样哀怨的眼神,委屈的神情,就应该在家陪自己。如果老公可以Get到并且做到的话,这种满足感真的非常滋养人。
但是,随着两个人的关系的延长,很多理想化的东西破灭,两个人还继续保持这样的婴儿般的控制,或者说全能的控制的状态的话,就可能会导致关系中间的冲突。最后可能导致两个人关系的解体。毕竟,我们任何人都不可能永远的回到婴儿时代,我们只能在部分时候,跟部分人在一起的时候回到我们婴儿的时代。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恋人或者夫妻,在关系中相处久了之后会经常感叹,ta以前很懂我,现在ta变了。其实不是ta变了,而是自己无法耐受关系中不再是母婴控制的感觉。
因此,在成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中,都会自觉或者不自觉的100%希望感受到如婴儿般对环境无所不能的控制的感觉。
G如何去缓解控制不能的失落感和挫败感呢?
我给她讲了一个她自己故事。G在大学的时候,也谈过一段异地恋,当时男友跟她不在同一所高校,每当G跟男友抱怨不能见面,自己很寂寞很难受的时候,男友总是感觉很内疚。于是男友给G买了三本原文书,并在书里附上一张自制书签,上面写着:当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我的书在陪你。
靠着这三本书,他们扛过了大学四年。这三本书就是男友不在身边时,G的过渡性客体。
过渡性客体是第一个 “ 非我 ” 所有物( the first not-me possession ),最早出现在孩童的玩耍中,也是艺术经验的前导指标,它不是母亲所给予的,因为过渡性客体是儿童自己发现或创造的。它甚至比母亲重要,是儿童“几乎无法切割的一部份”。
它们可能是除了妈妈以外,任何存在物。有可能是孩子喜爱的玩具熊,可能是很脏的地毯,或者是宠物。当我们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我们会感觉到妈妈原本对我们全心全意的注意力会朝其他方面分散。
这阶段是我们比较难受的状态,因为这个时候妈妈也不是100%靠得住,所以只能变成自己无所不能的控制某一部分东西的状况,对我们的人格发展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在恋爱或者婚姻中,我们很容易将自己置于孩子的角色,而将另一半置于妈妈的角色。当另一半的注意力被世界杯吸引的时候,会勾起我们早年经历与妈妈分离,无法控制妈妈的焦虑与恐惧感。
我们第一次应对这种恐慌和焦虑的办法,就是自己的大拇指。我们早年感觉到妈妈和妈妈不是可以被我们任意控制的时候,为了修复这样的失望,就把自己的大拇指看成了象征性的妈妈的乳房,在自己需要的时候,一伸手就可以把手指塞到自己的嘴巴里面,这对我们产生很好的安抚的镇静的满足的作用。
因此,当我们感受到老公被世界杯吸引走的时候,会产生一种强烈的控制感的需要,类似我们早年期望可以控制妈妈的需要:我可以对你有绝对的控制权的感觉,就像我只有几个月大小的时候,对妈妈的乳房的控制一样。
看世界杯的亲们,准备好一件能够替代你的礼物,把它放在另一半的床头,它能陪着ta度过你不在身边的时间,缓解找不到你的焦虑,还是你曾经爱他的证据,但同时,它又比你更能做到24小时须臾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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