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准时下班,汪悦宁和暂时安排在同一宿舍的王彦和周凌燕吃完简单的晚饭,就在公司附近随意溜达。
没有见过这么偏僻的公司,下班以后四周的办公人员尽数消散,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天气是燥热的,公司的道路两旁种着茂盛的杨树,随着风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在低吟浅唱着些什么。走了不久,就浑身汗津津的。
“咱们回去吧,怪累怪热的,不如躺床上舒服呢!”周凌燕要求着。
也是,这样的闲逛没有半点目标。当她们转身要走的时候,听到了门岗处有人正在掀起门帘貌似张望着什么?
“你们是新来实习的?”这位大叔模样的男子爽朗的语气让她们感到未有的亲切。
“嗯,我们今天下午刚上班半天。”悦宁回答着永远毫无防备。
“哦,这样啊。我在这上班好几年了,以前在库房当工人,现在是门岗。”说着大叔挪动了一下步子。
这时大家才意识到他的一条腿已经行走不方便了。
“哦,哦我的腿是在库房半夜来货卸货的时候吊车上的钢管滑落砸的,公司给免费看了病花了几万块钱,然后也没给啥赔偿,原先的工人做不来了 就安排了门岗工作,一个月给两千多块钱的工资,给交个保险什么的。”大叔轻轻地说着这些与大家都无什痛痒的话题。
“您这个不得算工伤吗?公司有保险应该赔付的。”悦宁这没心没肺的人啥时候也不分场合不分时间段的说些该说不该说的话。
“我是村里人,不懂啊”
“不懂可以法律援助啊!”
“算了吧,还能翻腾点啥事出来呢?”大叔摇着头。
“那也不能这样。”悦宁有些激动。
“嗯哼,走了,走了。”一旁的周凌燕拉着悦宁的胳膊赶紧走,这拉扯的劲似乎有些用力。
“你为什么要说那么多的话呢?大叔受伤和咱们有关系吗?用不着你去给他出谋划策找什么法律援助吧?再说了他说公司没给他补偿你就相信吗?这世界上的人不知足的多了去了,不要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好吧。你在那说这些话万一被传到公司高层怎么办?刚来第一天就遇见不公平的事就想伸张所谓的正义,你自己细想有领导能容忍这样的做法吗?”周凌燕机关枪似得一并发射发出。
“那位大叔不会扭头把我说的话转述给别人吧?”此时的悦宁脸火辣辣的。
“很有可能,你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明白别人都是什么思维和想法吗?”
“不明白”
“以后多干活少说话,别人的事少管少问,没坏处。”
“噢!”悦宁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闯什么无端的祸事来。
回到了宿舍,悦宁早早洗漱完毕上了上铺,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到了深夜,刚要合眼一声巨响,那样清晰和明烈。
“什么声音?”
“轮胎爆了,这离高速很近,晚上更是听的分明。”周凌燕被悦宁这样猛的一问,搅扰了自己的美梦,回答的有些烦躁。
“嗯,睡吧。”
汪悦宁更不困了,想着环境的大变,想着以后要和各种职场的人打些交道,要顾及这个掂量那个,话不能随便说,意见不能随意发表,这以后自己该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生存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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