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悦宁坐在校园里一棵杨树下,就着昏黄的路灯,掺着天空飘下的点点雨滴,她再也不能掩饰,再也无需假装。从刚开始的抽噎到最后嚎啕。初恋的悲伤使自己如行尸走肉一般,寝室的室友又都自私、刁蛮,悦宁没有恋人,没有一个可以掏心掏肺的朋友。以前这些人那些事悦宁都隐忍过去了,一点火星撩起来了她整个人的愤懑,委屈。她想把眼泪哭干,情绪全部倾泻。也许这样会好一点,最起码哭完了自己好受许多。
此时悦宁觉得确实有点冷,她把眼睛使劲揉了揉,不想让别人窥探出自己的心思。她小心翼翼擦着鼻涕,害怕自己的小心眼又成了同学的谈资。她永远活的那么累,累到顾及左右往往又把自己遗忘。
她依旧要回宿舍,依旧要面对各种性格的人,应付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照顾各个人的思绪,害怕别人的不如意是因自己而起。她活的就是如此狼狈,如此不堪。
大家还是在嬉笑打闹着,看着悦宁进屋,室友没有停止嘴上的话题。大家伙竟也没有发现悦宁的衣服其实是湿的,头发在滴着雨滴。她拿起来毛巾擦拭着,沉默着。
悦宁拿起洗漱用品准备去澡堂洗澡,她把自己脖子上的一颗玉坠锁在了柜子里。草草洗完以后,那颗玉坠竟被遗漏在柜子里。
等她回过神来,那颗坠子被别人拿走了,悦宁满是落寞,那颗坠子是闺蜜送的,竹子形状,比较通透。
悦宁满是自责,有时候丢的不是一件物件,而是一份情意。
悦宁好不容易等到那毛毛躁躁的头发干了八九分才躺到了床上睡觉。室友们谈着明星又转移到谈恋爱又转移到超市的零食又开始搞活动,天马星空各种琐碎事。
悦宁真是心中满是唾弃,这些人的想法和话题永远和自己不在一个轨道上,有时候还是背道而驰。一遇见分歧,汪悦宁永远保持沉默。她可不想成为群体攻击的对象。
悦宁早早起床去买饭,一屋子把买饭的重任又推给了汪悦宁,悦宁不好意思推脱,竟也答应了。很多时候,自己劝慰自己凡事不可计较,心胸狭隘比较容易走黑道。
她拿着几个人的豆浆和包子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被别人怪异的眼神瞟着。羞得自己赶紧跑,好似自己偷了东西。
一屋子的人感激悦宁,别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悦宁感觉无所谓了,一切都是无所谓的。
这千篇一律的作息时间很多人都开始麻木了,很多人开始翘课,开始泡吧,开始和男女朋友各种鬼混,出去兼职的人越来越少,发奋的人越来越寥寥无几,嘴上说发奋学习转身又玩起来了手机的人愈发拥挤出来。连周末晚上的校园交际舞慢慢也没人光顾了。
爱学习的就是那几位同学,不爱学习的各种借口逃脱奋斗。图书馆里有人整个下午困顿地睡了一下午,揉一下惺忪的眼,起身吃饭,堕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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