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产房的走廊里，听到产妇一声紧似一声的痛苦呻吟。我说：“做母亲真不容易，忍受如此巨大的痛苦！”同行的一个搞音乐的朋友却说：“你听产妇的痛苦呻吟中流淌着蜜一样的音符。”我侧耳细听，听到的仍是一声紧似一声的痛苦呻吟。朋友笑曰：“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产妇想虽然暂时忍受一些痛苦，但自己的血亲儿女就要在母亲痛苦的呻吟声中，冲出生命的幽门，降临到人间。这样想的时候，那生子的疼痛中就流淌着蜜一样的甜意……”
听了朋友的谈论，我忽然想起马格利特·米德在《女性与男性》一文中的话：“分娩是不可忍受的痛苦，又是可忍受的痛苦，既是所有的妇女们自然害怕的事，又是她们幸福地愉快地迎接的事，既是要避免的危险，又是衷心渴望的极乐。”
甜蜜的疼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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