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三十一日 雪
海米就像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这个地方,我必须得理一理我的思绪。
事情发生在今天上午,十几个人走进了这间屋子,外头的冷空气在大门打开的瞬间呼啸而入,把我从床上叫醒,等到我下楼以后,他们这些人就好像没看见我一样和我擦肩而过,有说有笑。这时候,我看见了海米。
“你好呀,我们是应邀来这里照看你的”。他礼貌地鞠躬,然后对我微笑。或许是我的错觉和误解,总之他给我一种十分傲慢无礼的印象,本能地想要躲开他。
接下来我问他能不能告诉我是谁邀请他们来的,他的态度很模糊,一会说不知道,却马上转移话题,居然问我有没有趁没有人的时候用过这里的男厕所。我当然没有,于是他说:“哦,你真该尝试一下,那会很有意思……”一会沉默后明显像是松了一口气,耸耸肩后说了句:“没什么事我先离开了”于是就打算走。
我当然没有放过这样一个不擅长说谎的人,我已经知道他那傲慢无礼的态度会在说谎的时候明显地收敛,这点我必须得记住,以后会很有帮助。
终于,他说了实话,我确定这是实话,不过这可能是充满误解性的,至少不是容易理解的信息,所以我必须得好好分析。
当时他明显对我很不耐烦了,甚至暴露出了明显的厌恶和警惕。这没关系,我知道这种人没有办法长期来往,更不应该与之有过于接触,但讨厌的是,如果我想要得到答案,他大概会是不可或缺的情报来源了。
“我来到这里是有目的……”他像是在迟疑,“你知道,这座破旧的古城堡,它不属于你一个人……”他把手放在下巴那来回摩挲着,比划了一个手势,“它是我的……”
尽管知道他说的话里蕴含了太多的关键信息,可我没有立马分析,而是急切地问出了另一个问题,可他的回答似乎更显奇怪。
“那么我可以离开么?”
“你当然可以。”他说的太过豪爽,不遗余力地表现他对这件事是多么地开心,可转瞬又挑了挑眉——那表情我根本揣度不出说明什么,就好像是一个人看见一个荒诞的事情以后的那种爱笑不笑的,可又幸灾乐祸地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表情。我想我记录得很贴切了,如果看不懂,就不要看这里,我相信这会是一个很费解的谜题。
“可你走得了吗?就凭你,你能……”他突然不说话了,冷笑一声,转身就走了。
我刚想追上去,可是地窖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让我感觉像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宛若海潮一般像我逼近。我回过头去,发现身后什么也没有,只有那扇还没有关闭的大门。等到我关上门以后我我想再去追上海米,发现他已经走了。
他是这里的地窖看管者。我想这一切都和地窖有关,那个神秘的地窖。那里究竟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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