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北方城市,人会因为困顿而生幻觉。黑漆漆的柏油马路上,突突闪光的公共汽车,催眠了奔袭绿灯的白领,他们穿着整洁的西装,手里拿着牛皮做的公文包,飞快的横过马路,像受到惊吓的螃蟹。料想他们一定拿着高薪,不然怎么会这么有精神,或者是夜晚可以脱去外壳,放下一本正经变成凶猛的动物去寻找配偶。
突然接到一些电话,我的兄弟死了。好像是在昨天,也可能是前天,我也没搞清楚,只知道是死了,而且是活活的死掉了。想起上次见到他时,他正在一群人中谈论如何去寻找配偶,生龙活虎的青年人没想到就这样死了。我听了很是高兴,几乎是手舞足蹈了。倒不是因为我生性冷漠,只是觉得死的很好。
一个行尸走肉的人,死了的话总比活着要好一些。不然成了一个只懂得去交配的人,免不了让人笑话,身边的朋友也觉得难堪。不能去制止,只能期待他去死。他应该是懂了大家的意思,就决定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夜晚,切断了自己的下体,结束了他荒诞的生命。
毕竟是死了人,只高兴了一会,我就陷入了恐慌。周围的人都在以各种各样方法结束生命,有的生了孩子,有的已经变成了胖子,有的摇摇欲坠惶惶不可终日,我也只是半死不活,偶尔做些蹦蹦跳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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