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那年,我国与苏联老大哥9年冷战后终于又开始谈判;葡萄牙终于草签了关于澳门的归属问题;忍无可忍的老美对小日本进行了报复性经济制裁;有一个叫埃塞俄比亚的共和国成立了。
还有件小事儿就是,那年我稀里糊涂地出生了。我卑微地来到了87年,中国长江边上一个被打倒的地主家里。麻柳镇清溪乡的天就要亮开,我也逐渐开始厌恶母亲黑暗、潮湿、温暖的子宫,也或是我终于折磨够了我的母亲,终于惺惺作态般破壳而出。
催产婆:“哎呀!姑婆耶,嗯是个带吹壶嘴嘴儿滴哟!”于是我最亲爱的外婆便喜极而泣。我恍若隔世般地望着这位慈眉善目又坚强果敢的半老妇人,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上辈子与她相识、相知、相依为命。我是她童年养的一只土狗子,3年自然灾害,因她食不果腹,我便当做了她口中的食物充饥,我呜呜抽搐与她告别,她含泪将我的骨头咀嚼吞咽,嘱咐我来世找个丰收的年头投胎。
我一眼便认出了她,一时感动流出久违的泪水,泣不出声。她竟麻利地提起我的小腿,拍打我的屁股。
就在此刻我经灵魂洗礼、岁月沉淀、生命轮回,在悲怆中透着一股压不住的生机勃勃里,哇呜大哭,我看见了光,(余生也将永远地看见)生命中那些并不圆满的所有可能的光彩。
噢,微、微、微... ,我半睁着眼睛看着这个半老妇人,眼皮逐渐沉重了下去。就在这轻轻摇晃中,我的智力减退,我变得不会说话,不会走路,我将会在她怀里肆意大小便。我终究忘却了前世,但就在这冥冥之中我能清晰地感知到,今生我们将再次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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