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寒风吹彻》是初。
可是,于我而言,所有的文字都是印象深刻的。
记得那年冬天,早起后步行去学校。天色未明的长街上,我一个人快走。塞了耳机,听喜马拉雅的美文朗读。
某日,北风凛冽,寒凉透骨,恰好听《寒风吹彻》。
朗读者是我最爱的寒白女士,音色低沉而不失风骨,语调舒缓而略带温婉。
边走边听,周遭的世界安静,惟有美妙的语音敲击着我的心扉。
那一刻,我笃定地确信,寒白读透了刘亮程的文字,而我听懂了刘亮程的内心。
在冬天里去世的姑妈,冻死在村头的老人,还有作者冻坏了的一块骨头,都让我觉得,刹那间,心生慈悲,或有顿悟。
其实,真正打动我的,是那些初听便惊心动魄的语句。
比如:冬天,有多少人放下一年的事情,像我一样用自己那只手,从头到尾地抚摸自己的一生。
比如:当一个人的岁月像荒野一样敞开时,他便再无法照管好自己。
比如: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独地过冬。
比如:心地才是最远的荒地,很少有人一辈子种好它。
当我读到这些句子,仿佛看到那年寒冬独行的自己。有很多细节,扑面而至。
我走过小镇漫长的黑夜,看见东方日出的绚丽,那一刻,内心里装着盛大而辽阔的世界。
有时候,必要经历些什么,才能写下刻骨的文字,有时候,必要拥有些什么,才能读懂另一个人的恩想。
刘亮程说,恩念着一个人,从年轻到年老昏沉。
突然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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