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雨突然灌进来,瞬间的事。我慌忙起身关了窗子,然后看着窗上如织的雨帘发呆。
病的旷日持久,病的丧心病狂,又不是什么大病,就是绵延不愈,令人烦躁。好像上天有意惩罚我,又好像一切都是优柔自取。
昨晚梦到坟墓,梦到桃林,又梦到奇奇怪怪的屋子,很多事物毫无关联又浑然一体的杂糅到一处,我遥望着一切,又身临其境。我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我很恐惧。
恐惧是一种极糟糕的体验,我不常有,但凡有了,就会生成心魔。治疗恐惧的也许是另一种恐惧,或者说臣服,比如,你相信命运或者神明的力量,他们于你当头棒喝,刹那间你惊入骨髓,转而发觉,心中的那种肆意妄为的杂念如被收了网的鱼,条条归顺,智商再次占领高地,你还是你,而你又有很大不同。
但还是很难说,你到底懂没懂,比如经历的一切,它所要开启的智慧。
朋友问,你的这场磨难,到底要告诉你什么?
我目前还不是很清楚,因为我还在过程中。每天,醒来,迎接各种这样那样的问题,吃各种这样那样的药物;每晚,入睡,经历各种杂乱无章的梦境,体验各种复杂难诉的情绪。
我离曾经的自己越来越远,我离未来的自己越来越近,而现在的我就像一个时空的孤岛,一个生命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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