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想写这篇文字,但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记录一下,可能有些个人偏激,但这确实是我的真实感受!
就在昨日,他走了,离开了这个世界!我的内心是平淡的,甚至有一丝欢喜,他终于走了!
年轻时候的他,目空一切,在国有单位做工人,享受着工人阶级的荣耀。我的父亲是乡下人,自然是无法和他相提并论的。
有一天,他家的门锁坏了,我父亲去为他修锁,那个时候没有交通工具,父亲下班后背着工具包,从单位一路走到他家,从天亮走到了天黑,到他家的时候,他正在吃晚饭,看到我的父亲,冷冷的说到:“你怎么才来?”然后就回到座位上吃起来,父亲没有做声,只是开始修理起来,心里自然是有怨恨,但作为亲戚,又不得不咽下这口气来。修理完毕,没有喝到一口水,便离开了!
他们家有遗传肝病史,陆陆续续走了几个兄弟,今年轮到了他。
就在前几个月,他已虚弱,儿子忙,所以他让儿子准备一些面,可以自己在家随意煮些吃。有趣的是,儿子为他准备了一箱干脆面,这让他的心里极度愤慨。阿姨们问他儿子,为何如此?儿子道:“干脆面可以干吃,也可以泡着吃,岂不更好?”
在医院住了个把月,医院下了病重通知,让其回去,儿子不让。就在昨日确实不行了,回到家下午五点多,走了!
记得外婆走,尸骨未寒,我从安徽回到家,看到他与其他亲戚在讨论如何针对我家,如何分遗产。他们见了我,停止了讨论,我看了,不做声,只是放下包袱去灵前磕头。回到家里,看到父母在为他们准备午饭,我很生气,我想这应该是这世上最滑稽的事了。最后没有在家吃饭,而是找了一个小饭店。
昨天,他自己也走了,听说是满身瘀斑,听说昨天是他孙子的生日,昨天下了一场大雪,冷得很,算了一下,出殡之日是十二月三十一日,二零二零年的最后一天!病是他生来就有的,但这样的结局可能就是命中注定了的,或许这今生修来的果,无法躲得过!
有些人死了,但他却还活着;有些人活着,却跟死了一般。躯体的离开只是他灵魂离开的延续,而他的灵魂却早独自远走,留下躯壳做了行尸走肉!
听说,在听到孙子的一声“爷爷”之后,他吐出了人间最后的气息,带走了无奈和他病痛,也终结了他一生的言行举止!
暨阳酒徒 亥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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