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加西亚·马尔克斯,大家应该都很熟悉了。他的《百年孤独》一直在畅销,长盛不衰。下面就来学习他是如何写作的?
当问到是怎样开始写作的?
加西亚·马尔克斯:通过画画。通过画漫画。在学会读和写之前,我在学校和家里经常画连环画。好笑的是,我现在了解到,我上高中时就有了作家的名声,尽管事实上我根本没有写过任何东西。要是有什么小册子要写,或是一封请愿书,我就是那个要去写的人,因为我被认作是作家。
在看到卡夫卡的《变形记》时,他差点从床上跌下来了。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写作的。开头那一句写道:“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从这以后,他开始尝试写短篇小说,并且发表到他所读学校的报纸上,也取得了一些成就。
问到哪些作家对他的影响很大?
加西亚马尔克斯:美国“迷惘一代”的作家对我影响很大。福克纳的写作技巧,去那个村子旅行回来后,我写了《枯枝败叶》,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去阿拉卡塔卡的那次旅行,在我身上真正发生的事情是,我认识到我童年所遭遇的一切都具有文学价值,而我只是到了现在才略懂欣赏。从我写《枯枝败叶》的那一刻起,我认识到我想成为一名作家,没有人可以阻拦我,而留给我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便是试图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作家。那是在一九五三年,但是直到一九六七年,在我已经写了八本书中的五本之后,我才拿到我的第一笔版税。
立志要成为作家的时候,他就一直写,没想过变现,拿版税什么的。相比现在的年轻人,却一直想着怎么变现,怎么挣钱?为了写作而写作。这样写,你会随波追流,被带跑了。结果一无所获。
给年轻作家的一些忠告,他说,去写他身上遭遇过的东西吧。一个作家是在写他身上遭遇的东西,还是在写他读过的或是听来的东西,总是很容易辨别。
作家面临的问题是可信性。什么东西都可以写,只要所写的东西使人相信。
我想要强调的一点是,那些年轻作家给批评家写信是在浪费时间,还不如去搞他们自己的写作呢。比起被人写,去写作可是要重要得多。我的写作生涯中非常重要的一种东西,是直到四十岁为止,我从未拿到过一分钱的作者版税,尽管我已经出版了五本书。
他还说到,作家需要一个良好的身体状态。福克纳喜欢喝酒,他身边的朋友都叫他酒鬼。但是在喝醉的情况下,是没法写作的。海明威也这么说过。
问到喜欢读什么?
加西亚·马尔克斯:我不再读小说。我读许多回忆录和文件,哪怕是一些伪造的文件。我还重读我最喜欢的读物。重读的好处是你可以打开任何一页,读你真正喜欢的段落。我已经丧失了那种单纯阅读“文学”的神圣的观念。我会什么都读。我试着做到与时俱进。我每周都读世界各地几乎所有真正重要的杂志。自从习惯了阅读电传打字机传来的东西,我就总是关注新闻。但是,当我读了所有严肃重要的各地报纸之后,我妻子却还总是过来告诉我还没有听到过的新闻。我问她是从哪里读到的,她会说是在美容店的一本杂志上读到的。于是我读时尚杂志,还有各种妇女杂志和八卦杂志。我学习只有读这些杂志才能学到的许多东西,这让我忙得不可开交。
他认为名气对作家有破坏性。主要是因为它侵害你的私生活。它拿走你和朋友共度的时间、你可以工作的时间,它会让你与真实世界隔离。一个想要继续写作的著名作家得要不断地保护自己免受名气的侵害。我真的不喜欢这么说,因为听起来一点都不真诚,可我真的是想要让我的书在我死后出版,这样我就可以做一个大作家,用不着去对付名声这档子事了。拿我来说吧,名声的唯一好处就是我可以把它用于政治,否则就太不舒服了。问题在于,你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名,而你又不能说“好吧,到了明天再有名吧”,或是摁一下按钮说“这会儿我不想有名”。
我想说,写作还是要真热爱才行。坚持初心,我手写我心,至于名利什么的,你只要认真写,一切都会来的。重要的是要认真写,那作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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