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艾小蔻
这是一个听来的故事。
小敏和大亮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两人一起去上海打拼。
七年过后,两个人年近三十,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但两个人的积蓄离魔都的首付相差甚远,家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安家遥遥无期。
大亮老家在河南,父母一个劲儿催促他们回省会郑州安家,说帮他们带小孩。沪漂多年,两人也心有倦怠,禁不住老人的轰炸,回到了郑州。换工作、买房、怀孕、生娃,一步步按部就班,也算顺利。
唯一失算的是公公婆婆并未如之前许诺的那样,过来帮他们带孩子。小敏工资比老公低,只得辞职,回家带孩子。
这样,转眼儿子将近五岁了。两个人日子还算和美,儿子健康、活泼。
一天,大亮发了奖金高兴,就拿出两千给媳妇儿小敏,
“老婆,你带孩子辛苦了,这是发的奖金,犒劳你下!”
小敏一下子心里暖暖的,拿这笔钱换了新的窗帘和沙发罩,又给一家三口置办了衣服。
一周后,到了往常给生活费的日子。小敏找大亮要。
大亮说:“前几天不是刚给你两千吗!这就花完了?”
还没等小敏解释,大亮就吼道:
“想花钱,自己挣去呀!”
小敏一声没吭。第二天开始看工作机会。
两周后找到了工作,对大亮说,自己这些年照看孩子花的精力比较多,她上班后,要大亮多承担些了。从此,大亮接过了送儿子上下学的任务。
又过了些时日,小敏周末加班。大亮在家里陪孩子,一会儿陪他玩游戏,一会儿陪他看电视,再加上做饭。好不容易忙完,已是下午两三点。
那天阳光正好,透过镂空的窗帘射进来,脑子突然放空了一下。低头看沙发套,也换过了。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悔意,突然抽了自己一巴掌,紧接着又抽了一下。
儿子跑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摸着他的脸,问,
“爸爸你怎么了?”“你疼不疼?我给你揉揉。”说着,边用小手摩挲着他的脸颊。
“爸爸没事,你玩去吧!”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玩手机。大亮重提那天的事,郑重地给小敏道歉,说那天工作不顺,心情不好,让她别放心上。
小敏漫不经心,“不早就过去了吗?”
她当时替他找过好多理由。可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当时脱口而出的话,就是他内心真实所想吧!其实,他说得也对,想花钱,就应该自己挣去。某种程度上讲,老公终归也是别人。
她也想过离婚,可是舍不得儿子。而且换个人,也保不准没有别的问题吧。
睡前,她问自己,过去了吗?
过不过去有什么要紧呢?无论怎样,生活不还得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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