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脑海中总是浮现着一个人物:西西弗斯。
他是谁?
西西弗斯是古希腊神话中的人物,因为触犯了众神,被罚把一块巨石推上山顶。由于巨石太重,每次接近山顶时都会滚下山去,导致西西弗斯不得不不断重复这个过程,形成了一个看似无意义的循环。
西西弗斯的巨石,是一次又一次的超越,每次都觉得要推上山顶,每次又都不以外界力量为转移的滚下来。
那意义何在?
那希望何在?
那困境如何解决?
那为何还要一直推?
“渺沧海之一粟”这是苏轼的感慨,“肝肺皆冰雪”这是张孝祥的坚守,而我们每个人都渺小如尘埃,却也在干着西西弗斯的事,周而复始,年复一年,我们坚持的意义在哪里?人生的困境又如何破局?说到底,所有看似劳而无功的重复,都是自己日复一日的坚守?
有人笑我痴傻,有人讽他狼狈,其实不过是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轨道中,做着不得不做的事,或是甘之如饴或是负重前行。我的心境若旷野之阔,我的生活如轨道严谨,坚守的是冰雪肝肺,不忘的是人生澄澈。
西西弗斯的困境,也许是一种惩罚,看似是永无希望的举动,又何尝不是平庸去我们的生活。意义终究也是自己赋予,平淡的重复,也胜过萧索的躺平。人生无意义,过程我定义。
昨日班会,分析痛点,有人说放不下,有人忘不了过去的辉煌,我说我是个放得下的人,孩子们都笑我,他们觉得我如此努力,又怎么做到放下?!努力生活,努力帮助他们,努力地想要陪伴孩子,努力地想要生活得更好,这么努力的人,仿佛不是放下的人。
我总觉我们身上好像有着西西弗斯的努力,努力到没有松弛感。我却觉得我的放不下,是在我能着力改变的地方竭尽全力,我从不在无力改变的时刻死命较真,我为我的行为写下注脚,我为我的生命赋予意义,这份选择权在我手中,这种掌控力在我心中,我拥有前进与停止的权力,这份自由,无人能够干涉。
钧哥(丽钧校长的侠气,让我忍不住喊她的”“官称”)昨天写了《虚度》,我曾经也写过虚度,我总觉得在虚度半日的清闲中,能够抵消西西弗斯式的努力。钧哥攒够了虚度的资本,然后可以去乐享虚度。
我们去看云,去听水,在空调轰隆隆的声响中,发呆片刻,这不是罪过,这是调整。
就如此刻,我的文字,睡眼惺忪挡不住笔端流淌,因为这份记录,我的生活便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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