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喜马拉雅听了两本有声书"Surely You're Joking, Mr. Feynman!"和"What Do You Care What Other People Think?" ,让我走近并了解了费曼这位科学家。"Surely You're Joking, Mr. Feynman!"有很多小故事,就像朋友之间的聊天,读过之后知道了很多关于费曼的趣闻轶事。"What Do You Care What Other People Think?"不如前者有名,但我特别推荐一读,里面对于教育、科学、研究等等的讨论和思考,让人很受启发。
What Do You Care What Other People Think?书籍封面—图片来自网络
生活中的费曼是个率真的人,他幽默风趣,听到他谈论他泡吧、画画、打鼓、开密码锁然后恶作剧等等,让人忍俊不禁。他淡泊名利,对于工资、甚至诺贝尔奖都看得很淡,一开始听到这些故事感到难以置信,随后又领会到这确实是一种科学家的纯粹,做研究只是因为喜欢科学,因为兴趣,而非名利。但费曼并没有通常人们想象中的天才的孤僻,他对于第一任妻子阿琳的不离不弃、一往情深,让人动容。得知多年的恋人阿琳得了重病,他依然和她结了婚,把她安排在工作地附近的医院,工作之余就去看她,陪她走过了生命最后的岁月。
工作中的费曼对待科学非常严谨认真。他对于教科书审阅的意见,以及在挑战者号失事的调查中,基于事实而不是汇报进行的细致分析、对于最后报告结论的坚持,都让人感受到了他的认真,这也是科研人应该具备的一种态度。
值得一提的是费曼对于学习和教育的独到见解。他批评填鸭式背诵教育,认为靠记忆知识点,既没学到知识,又费时间,而这些知识点其实可以很容易查找到。他认为学习重点应该放在应用,思考这些知识能如何应用,然后去实践、去试错。他的动手能力很强,从小就开始捣鼓电子元件、收音机等,遇到问题常常想到做各种实验验证或纠正自己的分析。对于这一点,或许我们可以从他父亲的教育方式中得到线索。他回忆小时候父亲带他去郊外观察,第二天其他小伙伴们都能说出看到了某种鸟、甚至这种鸟在各种语言里叫什么名字,而他一问三不知,那他学了什么呢?原来,父亲教他观察鸟儿的行为习性,思考为什么会这样,进而引导他分析得出大自然的规律。多么巧妙的引导式教学!费曼也曾经说过对儿子的期望,他说不会push孩子去成为科学家、教授(这里引用了原词push,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对于never push印象太深了)。实际上,他挺希望孩子去做一些实际的工作,比如工人。但是,他也略带自豪地承认没想到儿子还是子承父业,当了教授。
在"What Do You Care What Other People Think?"的后记里,费曼讨论了科学的价值这一哲学问题,在谈到科学发展的双刃剑效应时,他引用了佛家的一句话:"To every man is given the key to the gates of heaven; the same key opens the gates of hell." 同时,他在海边沉思的一段话也写得很优美,有一种物理学家的浪漫,摘录最后的一小节作为结尾:
"Stands at the sea,
wonders at wondering: I
a universe of atoms,
an atom in the univer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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