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冬生经营着那家海餐馆已经有二十多年,当时他从一个小弄堂的小店铺起家,靠着卖海鲜小吃,从几张简陋的桌子和凳子,逐渐发展成了当地有名的酒家——“南记海鲜”。
这个酒家是他三年前化了将近八百万投资兴建的,这不但耗尽了他全家多年打拼的全部积蓄,还欠了银行两百万的贷款,至今还没有还清。
新的酒家用餐环境清洁高雅,海鲜味道纯正鲜美,生意一时非常兴隆。按这样的发展势头,到明年,他完全有能力一次性偿还银行贷款。正当他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时候,突然接到城建部门的通知,他的酒家要拆迁,规划中的一条街道要从酒家的位置经过。
对于拆迁,他心里肯定是配合的。但是当听到他的酒家要迁到人迹罕至的市郊,他慌了神。他一次又一次地跑关系,找熟人,想把酒家迁往市区中心的其他地段。但是领导说,市郊现在虽然人不多,但是应该要有长远的目光,以后人气必定会旺。
城建部门领导说的肯定有道理。但是南冬生很清楚,酒店的这一番挪腾,他又少不得要花上一大笔钱,加上郊区的人气比不上市中心,他的银行贷款非但还不上,可能又要贷一大笔款。他一夜之间似乎多了很多白发。
他觉得最佳选择是自己的酒店留在原来的位置。他也搞不明白,酒店前面就是有一大片空地,规划的街道为什么不从空地里走,而非要他的酒店拆迁。但是规划容不得他的半点质疑。
他去找堂哥商量,堂哥过几天给他送了一幅画,画中是堂哥跟几个朋友的合影。堂哥叫他把这副画挂在酒店大堂的墙壁上。
说来也怪,自从他把那幅画挂上去后,接下来城建规划改了,街道改道为“南记海鲜”前面的那块空地,“南记海鲜”酒家再也不用拆迁了。
南冬生一开始有些不理解,渐渐地,他听有人说,说他酒店大堂的那幅画里有一个人好像是省里的一个领导。他去问堂哥,堂哥说画里的那几个人都是他的战友,只是其中一个确实长得跟某个领导很像,难以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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