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家收拾东西,有一个旧铁盒子里装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空的用完了云南白药的瓶子,崭新的海绵耳塞,圆镜子,牛角梳子,手电筒,红爱心小木夹子,多年前跌打损伤油啊等等……竟然还有一节未开封的双鹿电池!
我将它取下来装在停了许久的钟里,又将钟挂到我房间了一个挂钩上。
今天大风我早已将窗户关的严实。
秒针开始走了!声音是这么响!
嘀嗒嘀嗒嘀嗒。秒针在钟盒的塑料壳子震着走动时带着沉闷的双声,一声高过一声。这是多么可怕的响声!
这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声音!我在房间里踱了两步,随即瘫坐在床上。到了夜深人静时这声音简直可以杀人。我细细思考,这种恐惧的来处。
对于一个耽于享乐的人来说,听着它流逝是可怕的。因为他知道生命有限。
对一个无所事事的人来说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对一个心底茫然的人来说是无所谓的。
最可怕的却莫过于,天天听着它习惯了它的声音,并且对自己来一句心底独白。什么啊我。没听到。
我再细细思考这种恐惧的来处。它来自那个自顾自的自己,那个耽于享乐的人,那个不愿意空折枝的人。
对一个自己心里清清楚楚想要干什么的人来说,跟那无所事事,或心底茫然的人是一样的,这算个什么啊,但是它忽然获得了无限的延伸,它是无限的无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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