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云忙伸出手扶林依瑶,她心疼地看着林依瑶,依瑶的脸色发青,嘴唇也泛着青:“姐,你怎么了?你在发烧吗?你的脸色这么难看?”她伸出手摸依瑶的额头。她只看依瑶捂着腹部,却忽略了冬天的寒冷一样可以使人脸色发青。
就在这一刻林依瑶有那么一丝感动,她甚至有了一点动摇。她质问自己要不要……可这丝感动像天际的流云,只是瞬间便已划过。她心中的仇恨淹没了她的良知。她弓起腰身,捂着自己的腹部,挤出两滴眼泪:“寒云,我肚子疼。我找不到金明,只好……”她发现乔远寒用质疑的目光看着自己。
“姐,你别哭,我们去医院看病。”姜寒云拽林依瑶。
“寒云,我好难过啊!”林依瑶弯下腰,捂住自己腹部:“我生病了却没有一个亲人。我和你一样都成了没妈没爸的孩子。”说出这句话时,她是真的悲伤,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滚落了出来:“寒云,我妈改嫁了,我爸也不要我了……”
“姐,我三舅咋会不要你呢?他和奶还让我看看你,叫你过年休假了回屋里去呢!”姜寒云安慰着林依瑶:“咱们先去医院看病吧!”
乔远寒一直观察着林依瑶,他走在寒云身旁:“我出去挡个出租车,我们去县医院看看吧!”
“行。”姜寒云应了一声。
林依瑶看着乔远寒走出了厂门:“寒云,姐是怀孕了。前两天我和金明闹矛盾,估计是动了胎气。你说我未婚先孕这事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还怎么见人?”
“姐,远寒不是别人啊!”姜寒云解释着。
“寒云,那我们去医院也是看妇科。乔远寒一个大男人跟着不合适。”林依瑶继续说:“你们俩都去了妇科,要是遇到厂里人不知道能编出来啥话?”她边说看着姜寒云的表情。
姜寒云觉得依瑶说的也有道理。她带着依瑶去看妇科,远寒跟着不合适。妇产科那种地方,要是让厂里人遇到了,真不知道说出什么话呢?
“寒云,快点。”乔远寒在厂门口拦了辆出租车。
姜寒云扶着林依瑶走到了车旁,她把林依瑶先扶上了车:“远寒,你回去休息吧!昨晚的班挺累的。”
乔远寒看着姜寒云:“我陪你一起去。给林依瑶看完病,我们一起回来。”他总觉得林依瑶不太对劲。林依瑶这个人,林依瑶的眼泪都让他强烈的不安。
“远寒,你回去吧,你去真的不太合适。要是让厂里人看到我们俩去了医院,会说很难听的话。”姜寒云不好意思往下说。
乔远寒看了一眼坐在司机身旁的林依瑶,林依瑶这会儿还弓着腰身,她捂着腹部,目光闪烁不像一个病人。
“寒云,我疼的受不了了。”林依瑶弯下腰故意喊着。
姜寒云忙关上车门让司机去医院,把正在思考的乔远寒扔到了路边。她冲乔远寒挥手,示意他回去休息。
乔远寒站在路边没有动,他的脑海里不停地浮现林依瑶刚才的种种表现。他连忙又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给我跟着十字路口的那辆绿色西安出租车。”
姜寒云想带着依瑶去县医院,当出租车转向文化街口的方向时,林依瑶突然喊停:“先去东韦村。”
“姐,我们去医院。你去东韦村干什么?”姜寒云的心里隐隐的不安。
“寒云,我们要去医院,我带的钱不够,我回住处再取点钱。”林依瑶解释着。
“姐,我们去医院看病要紧。我还有点钱。”姜寒云看着司机:“师傅,直接去县医院吧!”
“寒云,进了医院估计得上千块钱吧!金明那个人不行,我已经提分手了,所以……”林依瑶让司机往东韦村开。
姜寒云听出依瑶的弦外之音,依瑶要堕胎。那肯定是要做手术的,她要取钱也在情理之中:“那好吧!师傅,您快点。”
姜寒云扶着林依瑶走进了东韦村的窄巷子。乔远寒坐的车刚赶到了这里:“师傅,停车。”他付了车费紧跟着进了巷子,竟不见了林依瑶和寒云。
林依瑶把姜寒云领进了一家小宾馆。这宾馆是房东利用自家多余的房子开的旅店。他们的房子既有固定的出租户,也有出来办事住旅店的人。主人家利用尽了自家的地方,院子不足十平米,大门向着东面,南北西都盖了三层楼房。这院子里的光线极差,楼梯上黑乎乎的,需开了路灯才看得到楼梯。
“姐,你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来住了?”姜寒云看着林依瑶。
“还不是你三舅把我逼的。”林依瑶捂着腹部:“寒云,我们得快点,我肚子疼得厉害!”她吸了两口气。
姜寒云扶着林依瑶上了三楼,因为对面的房子挡着光线,楼道的光线极暗。她看不清依瑶的脸。
林依瑶把寒云领到了最里面的一间房子,并把钥匙递给姜寒云:“寒云,就是这间。”她又弯下腰蹲着:“我肚子真疼。寒云,你进去取钱吧,在床头桌子的抽屉里,我等你!”
姜寒云看着林依瑶异常痛苦的样子,来不及思量,来不及犹豫。她用钥匙打开了门,她走进房子找电灯的开关。从房子里冒出一个高大的黑影拦腰抱住了她:“姐,姐……”她喊着。
林依瑶站了起来从外面拉上了门,并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锁子,锁上了门。她毫不犹豫地转身跑下了楼梯。
前两天依瑶妈给林依瑶打过电话,电话打到了她岗位上。林依瑶迫不得已才接了电话。依瑶妈劝依瑶改改脾气,又说起姜永明死了的事情。当然她不忘诉说林佩武的种种恶行。比如林佩武和张旋风因为姜永明欠的债而打架。张旋风吃了败仗以后心里很不舒服,正四处打听着姜寒云的下落。
林依瑶最感兴趣的就是张旋风打听姜寒云的下落。她觉得天都帮助自己报复姜寒云。她便让自己母亲告诉张旋风,叫张旋风到厂里来找自己。她就是不想叫寒云好过。
林依瑶自然还要讨好夏沫,她去厂办找夏沫,告诉了夏沫这件事情。
夏沫自从去过姜寒云宿舍以后,心里像被千万只蚂蚁噬咬着。她想用最快的速度分开乔远寒和姜寒云。林依瑶的这个主意让夏沫计上心来,她不信以乔远寒的性子会要一个残花败柳?
夏沫当时笑得异常邪恶:“姜寒云那个瘸子父亲不是要拿姜寒云抵债吗?你何不成全了那个男人?只有这件事才能让姜寒云痛不欲生。”
林依瑶觉得夏沫到底比自己读书多,这主意太好了。她能看出来寒云真的喜欢乔远寒。如果她的身子脏了……
此刻林依瑶已经走到了大门口,她望着那间房子笑,笑得前仰后合,一种报复的快感提前抵达。林家人豁出命护着姜寒云,她就要毁了姜寒云,这样林家人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这时张旋风把姜寒云扔到了旅店的床上:“你爸本来就叫你给我当媳妇。只要你跟我好咧,咱就不提那些账咧。你给我当婆娘,我绝对心疼你。”他的嘴去啃姜寒云的脸。
姜寒云狠狠地抽了张旋风一个耳光:“姜永明欠你多少钱,我还给你,你放了我!”
“你叫我放咧你?”张旋风瞅着姜寒云的脸:“你还甭说,这张小脸长得真叫人心疼。水嫩水嫩的,比你妈年轻时候还好看。我咋舍得放咧你?”
姜寒云踢向张旋风:“救命啊,救命啊!”她大声地喊。
张旋风整个身子扑到了寒云身上,他的手捂住姜寒云的嘴:“你放心,我会心疼你的。”他的手捂的寒云喘不过气来。
姜寒云的手在被褥上胡乱抓着,她竭尽全力地挣扎着,她狠狠地咬住了张旋风的手。她尽力的蜷起自己的腿,用膝盖撞向张旋风的腹部。
可这张旋风像一座铁塔竟纹丝不动,他另一只手拽了枕巾往寒云嘴里塞。他堵住了姜寒云的嘴,脸上露出淫邪的笑:“这小模样真好看,我会好好心疼你的。”他的手开始撕扯姜寒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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