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靓女风华正茂生逢民国乱世,
戏耍军阀装修洋人尽显侠肝义胆。
第四节:
五十四、
巧的是,大门口竖着一个木制垃圾箱,平日是供剪票的扔废票用的,垃圾箱上面是一个四角尖顶,用来防雨水,尖顶扣在一个竖起的长方形木箱子上,箱子上方四周开了四个小孔,供扔废票用,箱子的一边开了一扇门,供收垃圾用。今天也不知那个收垃圾的粗心,垃圾掏空了却忘了关门儿。也就巧了,遇上扈仁这么个干瘪身材,不偏不倚地被打手们给撞了进去。猛烈地冲击力将垃圾箱撞翻倒地不说,门还被甩关上也罢,门别儿还被惯性一甩给别死了。待人都跑光了,侯富车缓过神来却不见了扈仁。四处寻找也不见踪影,隐约中听见有个声音在喊:“老侯!老侯!”
侯富车明白,只有扈仁会叫他老侯。可这声音怎么听也不像是他在叫呀?他便顺着喊声发出的方向寻找,一直出了大门,仍不见人影,便喊了声:“你在哪儿?”
“我在这儿呢!”这应该是扈仁的声音,但是却像是闷在水缸里。
侯富车四下查看,大门外是一个平台,下台阶是一片空旷的广场,也没处藏人呐?这时又听得“咚咚咚”地敲打木板声。侯富车这才注意到门边一个垃圾箱倒在地上,敲击声是从垃圾箱里发出的。侯富车赶紧上前打开垃圾箱的木门,果不其然,扈仁被严严实实地塞在垃圾箱里。侯富车使劲儿绷着没笑出声来,将扈仁从垃圾箱里拽出,又饶有兴味地绕着垃圾箱查看一圈后,挠着脑袋纳闷地道:“哎?你是怎么进去的?连门别儿都别得好好的?”扈仁整理着便服也不怨艾,只横了他一眼。不用说,他这时的窘相,搁在谁身上都一时半会儿别不过劲儿来。侯富车却幸灾乐祸地道:“不就几个小毛贼吗?一个大探长至于被吓得藏进垃圾箱吗?”
扈仁被他这一激,压在肚子里的火,瞬间窜上脑顶。气急败坏地一把揪往侯富車吼道:“老侯!你耍什么花招?那些都是什么人?”
“肯定不是好人喽,要不怎么会看见你就跑呀?”
“胡说!你就跟他们是一伙的!你通风报信放走嫌疑人,还导演一出……”
扈仁不知用什么词合适,侯富車却紧接着说:“柜中缘!”
这包袱垫的差点儿没把扈仁的嘴气歪,他咬牙切齿地:“走!跟我到巡捕房说清楚来。”
“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呀!你不能见死不救呀!呜呜呜哇哇……”扈仁正要拽着侯富車下台阶,忽然一阵歇斯底里的哭喊声,从戏园里传出,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从门厅里走出杨二小姐,身后一左一右跟着朱能和苟畦。紧追其后的是如丧考妣的张老板,那哭嚎声就是从他嘴里发出,他身后还跟着一群翠茗园的伙计。
侯富車和扈仁俩的目光自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嚎声所吸引,天津人管巡捕叫“黑狗子”,看来也没贬他们的意思。这扈仁的眼睛就比狗还亮,一眼就认出走在前面的英俊少年,就是昨夜见过的那位美丽少女。由于有了昨夜的第一印象,眼前这个被一身青年装包裹的娇嫩身体更能激发男人的猎奇心,促使雄性荷尔蒙膨胀。扈仁那一宿没合眼而略显红肿的眼睛,如同钢珠被磁铁吸住一般,拽着侯富車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滑落,木讷地杵在原地发愣。
这回该轮到侯富車后悔了:这算干的是什么事儿嘛!怎么就能把杨二小姐介绍给他认识呢?这不明摆着把鱼介绍给猫嘛!这是什么螃蟹脑袋想出的昏招嘛!悔也没用呀,还得赶紧想法子让她们别再粘糊上。事不迟疑,侯富車上前两步挡在她与扈仁中间问道:“发生什么事?”杨二小姐有些无耐地摆了一下脑袋道:“他不让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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