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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玩儿金蝉脱壳,却被我棋高一招(上)

老公玩儿金蝉脱壳,却被我棋高一招(上)

作者: 璃若凡 | 来源:发表于2019-03-22 09:02 被阅读1次

    文/若凡

    01

    我睁开眼,四周黑漆漆的一片。

    “程义,程义……”我扯着嗓子喊起来,回答我的只有呼呼的风声。

    我挣扎着想起身,一动就觉得左腿一阵儿钻心的疼痛。

    伸手去摸,指尖碰到了汽车坚硬的外壳。我摸索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机,谢天谢地,它还能打开。

    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虽然心里已有猜测,但看到凌乱的现场,手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手机的时间显示在十一点三十六分,那么也就是说我昏迷了差不多三个小时。

    我举着手机四处查看,却没有发现我老公程义的身影,他在哪儿?

    “程义……程义……”我使出吃奶的劲儿大声呼喊,仍旧没有任何人回应。

    看着被侧翻的轿车压住的左腿,还有四下里散落的物品,我心里一阵后悔。

    三个多小时前,我和老公程义在他们老家所在的小县城里,发生过一番争执。

    程义说天黑了山路不好开,不如等明天再开回家,而我捺不住想见孩子的急切念头,想着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只要小心些,一定没问题的。

    最终,程义被我说服,向着家的方向驶去,一路上都很顺利。

    可就在离家还有三公里的最后一个转弯处,有个黑影突然从山坡下面窜了上来,伴随着“哞”的一声长叫,程义下意识地打了个方向,并踩下了刹车。

    由于是弯道,又是急刹,车子连喘息的机会都没给我们,就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完了!”我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程义,救我!”喊完这句话,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02

    我和程义是大学同学,老家都在河南。

    程义排行老四,上面还有三个姐姐。由于贫困,我和他是裸婚,结婚的时候,只把两人的铺盖合为一处,领个证,就成了合法夫妻。

    结婚的前三年,日子特别苦,他们那个小县城的工资很低,所以我们经常是吃了上顿愁下顿。

    我二胎生了儿子之后,程义实在不甘心我们娘仨儿一直受苦,就独自去了广州,跟他的远房表亲学习服装打版。

    凭着刻苦努力和认真钻研,第三年的时候,他借钱单干,开了一家小型的服装加工厂。儿子三岁时,我把孩子托给公婆照看,也去了广州,帮他一起创业。

    最开始的时候,程义每天在外面跑业务,风吹日晒的,两个月掉了十斤称,但是每接到一个定单,我们俩都会在小本子上记一笔,给我们未来的生活添上些希望。

    由于特别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所以每一笔单子出货的时候,我都盯得非常紧,尽量不出任何差错,给客户一个满意的交待。

    第三年的时候,加工厂的订单慢慢稳定起来,随着业务量的增加,我们也在广州暂时立住了脚。

    程义买了一辆二手车,方便跑客户,同时我们商量着这个春节一定要回家,再不回去,儿子女儿都该忘记我们长什么样了。

    03

    元旦那天,我们接了一个大单,十万件儿的童装。虽然工期非常紧急,要求在春节之前必须全部完工,并且发出去,但我们还是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对于这个单子,我们特别珍惜,心里清楚如果做得好,很可能以后还有源源不断的订单,这样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儿子女儿也接到广州上学了。

    所以,直到大年二十六晚上,才把所有的货检查完毕,全部打包码好。

    二十七上午,发好货,我和程义赶去市场买了年货,还有给父母、孩子们的礼物。

    本来我想说第二天再回的,但归乡心切,程义只去修理店把车检查了一遍,就上路了。

    一心想着能早点儿见到儿子女儿,没想到越急越麻烦,还出了车祸。

    “程义~程义~”依旧无人应答。

    程义在哪儿?他是不是翻在了别处?还是像我一样身处险境?该怎么办?怎么办?

    我的脑袋乱成一团糨糊。

    “嘟~”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原来慌乱中,我按到了买给儿子的橡皮玩具,那是一个小象,一捏就会发出“嘟嘟”的响声。

    我突然想起来,除了小象,我还给儿子买了一支可以伸缩的喇叭,可以用来求救。

    我再次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四下里搜索着,终于在脚刹处找到了那支金属外壳的喇叭,虽然有些变形,但还能吹出声响。

    求生的执念,让我使劲儿吹响了喇叭,那刺耳的响声,在这漆黑的夜里,让人毛骨悚然。

    但和活下去相比,恐惧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三五分钟吹一次喇叭,喘息一次,也不知道吹了多少次。恍惚中,我看到有手电筒的光亮照向我,一声“救命”喊出,我再次没了知觉。

    04

    醒来的时候,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

    “救我……救我……我不想死……”

    “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我在医院?”我看着四周说。

    “是的,您得救了!如果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可以告诉我。”

    “……程义……我老公还好吗?”我抓住她的衣袖,焦急地问道。

    她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说:“送来的时候,就只有您一个人,他也和您一起掉下去了吗?”

    “是的,求求你们,救救他!”我挣扎着要起身。

    “您先别激动,我这就去帮您问问。”她扶着我躺好,转身出去了。

    这时,程义的父母进来了。

    “娇娇,程义呢?他咋样了?”婆婆激动地问我。

    “妈……快找人去救程义……他一定是落在车子翻掉的途中……我当时昏过去了……醒来就没有看到他……”我哭着说。

    “可是,我和你三伯他们,在你们出事儿的地点,左右上下都找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义子的身影呀……甚至也没有别的血迹……”

    公公哑着嗓子说着,眼里噙着泪。

    “怎么会?那程义在哪里呀?……在哪里……”我的眼前又涌起一阵漆黑。

    “妈妈……妈妈……你醒醒呀,我是小宇呀……”梦中,我儿子一直在跟我说话,我努力地睁开眼。

    “妈妈,我和姐姐都好想你!”我看到儿子、女儿都红着眼睛站在床前。

    我伸手拉住他们的小手,忍着痛扬了下嘴角:“放心,宝贝!妈妈没事儿!”

    半个月后,我办了出院手续,除了左腿还没有好利索,其它伤口都已痊愈。

    医生说,我能活下来也是个奇迹,因为他见过很摔下山坡的人,送来的时候大多都是意识涣散的,唯有我求生欲特别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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