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家人、朋友和酒
L’apéritif(l’apéro),开胃酒或餐前酒,原本指正餐的前奏。据说,它的由来是邀请朋友们到家聚餐,可女主人准备正餐时间不足,便先用一些不用烹调的小点心和开胃饮料招待来客。
现在这早成了法国人聚会的一种形式,围坐家中几边,喝着饮料、吃着小食,闲话家常。
最爱一种超市里即可买到的零食,类似三角形的薯片,有心的主人会制作些酱料给客人蘸食。在每家人家能吃到不同口味的酱料,都是自制的配方(Recette),比如一个朋友曾共享过“家传秘方”(妈妈教给女儿的),是用牛油果(Avocats,也叫鳄梨)、各种蔬菜剁泥调以醋汁(Vinaigre)和其他酱料做成的。
再来点奶酪(Fromage)和腌制肉肠(Salami或Saucisse),还有香气扑鼻的抹着鹿肉酱(Cerf)的法棍切片。
重点当然要有酒。客人会带着饮料上门,主人也会把家中藏酒都贡献出来,于是从果酒、香槟、红酒、白葡萄酒、利口酒……一杯杯尝过来,就醉了。
吃喝尽兴、聊到安静,也许没有后续正餐了,或者去酒吧继续,或在寒风里回程,胃和心满满都是自制的家的味道,就温暖起来了。
2 音乐节和酒
法国有一个全民狂欢的日子,是音乐节。在某个小城和巴黎都参与了这个节日,是非常不同的体验。
小城非常小,步行从城的这边到那边不过半小时。因而这里的音乐节更像一个全体居民漫步游行城市的旅程,不过半日有节目的地点就能逛遍。有趣的是晚上,车辆封行,所有的乐艺人都在大小路旁各自占据据点自由表演,三五成群的人们都手举酒瓶信步游荡,直至深夜。也不知是谁弄得,整街整地一层厚厚白白的啤酒泡沫,大伙儿踩着细腻的泡沫、闻着冰镇啤酒味儿,更加欢腾。
所以,一年一度的音乐节,更像是一座城市的夏日派对。相比下来,巴黎的音乐节更“高大上”和多元化一些。
从蓝调到放克、从雷鬼到摇滚、从电子乐到交响乐,各种音乐形式、乐队团体,早早都排好了场次,从音乐节官网都能检索到。巴黎全城从早到晚,在各个景点、场馆,几十场演出,统统免费。必须要早早就做攻略,选择爱好的风格,规划好路线,才能在一天里更多一些收获。
夜幕深沉,巴黎地铁最后一班已过,从最晚落幕场次散场的人们,三三两两走在灯下……
城市更大,需要行走的轨迹更长,但醉在乐声中的心同样。
3 打工和酒
如果不把Bartender(酒保)当职业,只是短期体验的话,那大概形形色色的客人是最有趣的风景。
即便是以慵懒著称的法国,早晨也是相对忙碌的时段。
上午十点Bistrot(小餐馆+酒吧)一开门,第一波客人就陆续来了。行色匆匆,叫上一杯Espresso或Double,喝完即走;或点份炒蛋、面包或三明治做迟起早餐。
一早在吧台喝上几大杯啤酒的——那是工作告一段落的环卫工人。2欧一杯,用的是高而深的玻璃大杯,必须侧45°稳稳贴着酒龙头接取,不然一杯泡沫太多的啤酒,客人是不会买账的。
通常同一个客人的啤酒杯是不换的,不停的续杯总让忙碌于调制咖啡的人忘记计数(给客人桌上放筹码牌计杯数)。双方茫然对视五秒,最后往往只好协商个大概杯数来了结账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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