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自命为儒家的人,抓住这句话作为把柄,认为道家这些隐士都不对,说孔子在骂他们是禽兽,这些人没有国家的观念,不是人,是禽兽。但南老先生否认这种解释,后世的儒家根本解释错了。
其实孔子非常赞成他们,孔子没有骂他们,因为前面有句“夫子怃然曰”,孔子心里很难过,很落寞地告诉子路:“鸟兽不可与同群。”鸟是飞的,兽是走的,而且鸟是海阔天空由他飞,兽类多数都在山林里,不在人类的社会中,飞鸟与走兽不能摆在一起。换句话说,人各有志,各走各的路,远走的就去远走,高飞的就去高飞。
孔子接着说,其实我很想跟他们一样,走他们的路线,抛开天下国家不管,我们都是忧世的,担忧这个国家,担忧这个时代,担忧这个社会,这种忧都是一样的,问题只是做法两样。他们可以丢下这个社会和时代不管,只管自己隐居去,可是我丢不下来。假如说国家社会上了轨道,我又何必来改变它呢?就因为时代太乱了,我必须要牺牲自己,来改变这个社会的潮流。这就是孔子!
所以孔子走的路线,比隐士们走的路更难。明知道这个担子挑不动,他硬要去挑。
——南怀谨的《论语别裁》阅读笔记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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