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聪明,一点就通,考试稳居前25,英语单科扛把子,一张欠打的嘴,每一次吵架总能赢。
“切,就你?”
这是她对我说过最多的话。
是电影桥段里最常出现的情景,有蒲公英略过,有野棠花开,有暖春桃花香,有冬日梅花红。
夏日暮,我拖着疲累的身子,坐在学校操场的看台上吹风,想让那些许猛烈流动着将脑子里所有的烦恼都吹走,只留下满身满心的愉悦,还有刚从食堂走出来的她带来的少年气。
“喂,都怪你,我刚刚跟你讲话,把饭卡弄丢了!”
“我为什么跟你讲话?是你喊我,这和我没关系。”
她顺势坐上看台,两个人的灵魂被嘈杂的人声淹没了,只剩身体。我们就这么呆坐,或许是在看远处的太阳一点点下沉,又或是在想象远处的盛景。
“喂,你准备考哪?”我问。
“小爷不像你,小爷有梦想,小爷要考师附,虽然我现在跟你比差了点,但是你当心,我什么时候犯神经好好学了,这师附轻轻松松上,你也是轻轻松松超过!”她拍拍胸脯。
“比一比吧,竞争对手。”
不服输,不认输,不悔芳华。
这是那个选修课教我数学题,使我茅塞顿开,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的人。互相督促总是好的,我和她的成绩未有太大波动,是都不想被对方超过罢。
“不跟你比,你是个变态,这物理题到底哪里简单?!”
“你不能堕落,你得收心,你的大好前途还等着你呢,轻易放弃,我看不起你。”
就算堕落一时,染上这清白的少年气,该醒了,该向前看了。
放假,离了校园,少年气收不住了,总是梦幻的,少年时都喜欢写这样张扬却显得无用的文字。
郁郁葱葱的是树上的树叶,地面上忽明忽暗是树叶的影子在跳舞,往上看,是九万里长空,带着几片云环球旅行,我们也是它行程的范围,太阳从宇宙直射下,才有了影子,才有了我们的世界。
像是《北冥有鱼》的场景,遗憾的是不见鲲鹏,或许已经羽化成仙了。
林俊杰的《江南》伴奏响起,时隐时现,听不真切,像极了烟雨蒙蒙的江南风光。是她在弹吉他。
江南水乡时长蕴藏难舍之情,又是因为他的少年气,这首歌竟勇往直前起来了,是送给我的,一帆风顺。
默契。
我和她不经常聊天,偶尔谈几句,久而久之,变成了默契。
她总能堵住我生气时要说的话,并加强语势从自己嘴里吐出来,按她的话说,她知道我想说什么。
她中二,我也喜欢看漫画,她学男生耍帅,我也取笑她个矮当不了老大,她半生气,我半开心。
咖啡馆又开门了,下午便集满人,没有一张空桌子,她会去同德喝星巴克,也顺便带一杯鲜榨橙汁,她死鸭子嘴硬,最怕蜘蛛,无论个头大小,都能害她晚上睡不着。
虽说外面的温度正好,她知道我不会出去,因为宅,哪怕是下楼拿快递,扔垃圾。诸如此类。
我的手机总放在桌子上,一般无人打扰,若半晚不晚时滴里嘟噜响个不停,一定是她发消息,回了她之后,她却怎样都不再回复了,像是魔咒。
“我想长大以后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像是父母,朋友,所以我要好好学习”
“谢了,但是我还有一种方法”
“讲讲看,但是肯定是我的方法更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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