鸬鹚,也称作鱼鹰。一直存在于小学课文的印象里。
偶遇在土山大桥,邳睢路横跨房亭河的桥梁。
我从桥南往北去,正在上桥,先是隐隐听到小时候看电影时的发电机的声音,颇有些奇怪。紧接着看到桥上冲下一辆洋车子,一个廋俏的身形,看不清楚脸庞的,一顶很大的草帽遮住了大半边脸,无疑是很黑的脸色,一瞥而过。为什么还叫做洋车子,确实是那种老式的自行车,实实在在地安装了一个发动机,这个只有在八十年代看到过的。真是久违啦。
这足以引起我的关注啦。
但是‘自行车’,无疑是自行的,后座绑着两根木棍,上面站着两排黑色的‘鸟’,大约七八只的样子。我马上醒悟过来。
鸬鹚。
这是惊鸿一瞥似的相遇。
有些震撼。不仅是有些遥远的安装发动机的自行车,大多是来自鸬鹚。
多少年的记忆仿佛一下唤醒啦。
‘夕阳照在小湖上,没有什么风,绿油油的湖面平得像一面镜子。岸边几棵垂柳,垂柳外边是一望无垠的稻田。几只又窄又长的小渔船浮在湖面上。近处的一只小船上,渔人坐在船尾,悠然地吸着烟,灰黑色的鸬鹚站在船舷上,好像列队的士兵在等待命令。’
这是多么美好的画面。我们对于好多的背诵过的课文应该都是脱口而出,现在却经常性丢三落四,丢爪就忘。
我驻足在土山大桥上,目送那一道‘疾驰而过’的闪电。那稳坐钓鱼台般的鸬鹚,好像浇铸在那两根木棍上似的。那渐行渐远的黑色身影,那隐隐远逝的发动机的声音。足以让我停留在桥上片刻。
这是我们的赞美之词。其实以此为生的人,是不会有着这样的诗情画意的,更多的是生活的艰辛,风雨的漂泊。
还有一次,我顺着房亭河南岸的小路向东前行,无意间看到另外一副画面;碧绿的稻田,时而飞翔时而伫立的白鹭。‘漠漠水田飞白鹭’,这是最好的体现啊。
我处于房亭河的堤岸高处,脚下是一望无垠的稻田,欣赏着白鹭的舞姿,这一刻好像凝滞似的。
这样的片刻,如此的画面,弥久难忘。
虽然在这之后,也在房顶闸西边看到过类似的场景,但已不可能激发些许的情绪。
邳睢路西边是一条小河,从邳睢交界处过来,一直顺延下来,注入房亭河。现在我又搜索了一下,应该发源于岠山南端,看来河流长度真的很有限。但一说到它的名称,我很茫然。因为我不止一次的询问过当地人,却没有一人能明确回答的上来。且称作无名河吧。我们的南半部施工段基本都在邳睢路边,无名河岸。
那一次应该是在无名河上,通往许集村的无名桥吧,我在桥上,远远看着一艘小木船,逆流而来,上边有两个人,一人划船,另外一个人像是往河里抛洒什么东西。
我在鲁西南平原长大,划船是从没有过的,对于他们在做什么,按捺不住的好奇。待到小船行至桥下,我才看清楚了船上装着,水里洒着的是菱角。绝对是菱角。
菱角也是存在于童年记忆里的。但这样抛洒在河里,不用问也知道是“种植”。后来在关公路与玄德路交叉路的关公大酒店门前见到过卖菱角的,我顺便买了一些,吃,已经是没兴趣啦,只是看着好玩,摆放在桌子上的九里香花盆边,就这么观赏着吧。
记得余华曾经说过这么一段话:
作家的写作往往是从一个微笑、一个手势、一个转瞬即逝的记忆、一句随便的谈话、一段散落在报纸夹缝中的消息开始的,这些水珠般微小的细节有时候会勾起漫长的命运和波澜壮阔的场景。
现在的我不敢想象成为作家,以至于拼凑起来的这些文字也不敢成为写作。只是能把这些生活经历串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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