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子兮
春天是一个希望的季节，在自然中，始终有生灵带来惊喜。
与看到花开或者成长的乐趣相比，种植和培育的体验，收获更满。因为，生长出的不仅仅是一个满含生机的可爱生物，更是心情的培育。
种碗莲是因为看了一个纪录片，里面讲到沈复和他的妻子芸娘的生活，讲到碗莲的种植。初生的碗莲比一个巴掌还小，在一个青花碗中，静如处子，看了让人心生怜爱。碗中之莲，宛若一个小精灵。
于是，在网上买了一包碗莲子。
沈复在《浮生六记》里写培育碗莲的方法是：
“以老蓬子磨薄两头，入蛋壳使鸡翼之，俟雏成取，用久中燕巢泥加天门冬十分之二，搞烂拌匀，植于小器中，灌以河水，晒以朝阳，花发大如酒杯，缩缩如碗口，亭亭可爱”。
江南文人的细腻和精致扑面而来。但是蛋壳、燕巢、天门冬……这些还是复杂了些。
把莲子的圆处磨出一个口，是让它冒芽的地方。网上很多莲子是已经磨好，这样会更方便一些。
把磨好的莲子放到水里浸泡，水不要太满，露出一点头，是呼吸的缝隙。 度娘说，温度最好在十六度以上，十四度以下会停止生长。
头几天开始没有任何反应。三天后，还是没有，会让人有种子坏掉的念头，或者也许是我哪里做错了的错觉，甚至要把它扔掉了。
不过，无论是生活还是种植，付出了心力，还要在耕作的田地里种上耐心。
五到七天的时候，如果温度不够的话，有的甚至需要十天左右莲子的壳才有一点的鼓起。然后，裂开一道缝，像是炸裂开的。
某个不经意间，当发现它萌发出了小小的芽，令人欣喜。
有了它，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阳台上，把它端到屋里来，趴在桌子上仔细端详、观察它一天又有了什么新变化。一粒两粒三粒……十粒， 若是发现一粒莲子发出芽，心中也会生长出无限的欢喜来。
不能光高兴，手还不能懒，要一天换一次水。即使是精心照顾，也无法保证每一个莲子都能发出芽来。四十粒种子最终只有二十四、五粒发出了芽。
随意找个地浸泡的种子，因为发出了新芽，就会想找一个好看的器皿来盛它了。或者是一个和它气质相配的青花碗，或者是一个雅致的花盆。
放在这块火山石里面，现在还好。再长大点，怕是也盛不开了。
果然，过了三五天，它的茎长得特别快，再放在这个小盆就有点委屈它了。
于是，把家里的鱼缸倒弄出来，再弄些河土或塘土放上，将长出根的碗莲按在里面。为了让水面干净，撒上一些沙。等水面澄清了，再放几条小鱼在缸里，莲花小到没有存在感，可以放上一枝绿萝来点缀。
就等着花开了。
种一碗莲，也要花费许多的心力，只有喜欢，才会体会到其中的乐趣。
布衣生活本是如此，在浮生中，在简单的生活里，“布衣暖，菜饭饱，一室雍雍”，“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耕作在内心，在平凡而不平淡的生活中收割着小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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