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容I 四

作者: 彼岸花开_c6fc | 来源:发表于2019-05-17 13:48 被阅读0次

    舒欢闲时尤喜做三件事,一,听着雷雨交加声看书。二,把某句话放在口中含英咀华,三,凝视天花板目空一切,大脑一片空白,再回过神时,总是欣喜的。

    现在,舒欢正在做第二件,她口中默念着:“这世上任何地方都可以生长任何去处,都是归宿。”她已默念10遍有余,舒欢想到自己。自己自幼便不被父亲所喜,母亲对自己更是厌恶之至,从出生那刻起,自己便是家中最多余的存在,父亲极少与自己言语,母亲对自己冷眼相向,哥哥对自己说话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命令口气。父母对自己的衣食方面可谓苛刻之至,母亲常说在自己身上投资一定是没有回报的。她自小便用重重的黑暗把自己包围,一重一重,谁也看不出来。

    忽然,几滴鼻血“啪啪”的滴在睡袍上,由于睡袍表面光滑,鼻血向前滑行了几厘米才停下,舒欢忙去处理,余光看到了手机正在不安的震动。他拿起手机,看到是母亲的电话,不敢耽误,忙点接听。母亲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把房子卖了,钱给你哥哥,让他把房贷还了,减轻些压力,明天来给我收拾杂物,我以后就住你那儿了,好了不说了我还忙。”舒欢只得答应,她刚答应,母亲那边便挂了电话。

    舒欢放下手机,忙去处理鼻血。

    翌日,她忙活了一天,为母亲收拾了卧室,又置办了一些家电家具。“希望母亲能满意”,舒欢想着。

    此时,舒城也知道母亲卖房子要住到妹妹那的消息,他立刻给妹妹打电话:“欢欢,你知道妈卖了房子要住到你那儿吗?“哥,是,我已经给妈收拾好了,家电家具也买了新的,您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妈的。舒欢对于母亲要和自己一起住,很是欣喜。

    舒城又嘱咐了几句照顾好妈之类的,最后说,自己明后天都会去帮忙,便挂断了。

    放下手机,舒欢觉得有些乏力,也有几分奇怪:自己最近总是感到四肢乏力,可她并未多想,翻身便睡了。

    舒母住进来时,也不枉舒欢一番苦心,表示对房间很是满意。舒欢只嘱咐母亲:“妈,您需要什么东西就告诉我,我尽力给您置办齐全,有什么不满意的您直说便好,早餐我去买 午餐我给您点外卖,晚餐我回来做,您辛苦了半辈子,如今,也该好好歇息了。”舒欢很是真挚,她一是想证明母亲当年在自己身上的投资有了回报,二是想照顾母亲后半生,以告慰父亲在天之灵,三是想要回馈母亲的养育之恩,即使母亲待自己极为一般。舒母听了女儿的话,点了点头,微笑了一下,并未言语。

    舒欢与母亲住在一处,便是不断的回忆往事,她近日尤喜欢翻看自己幼时写的几本日记。她打小便喜欢文字,她妙笔生花,文章写的行云流水,虽现在从事金融类的工作,但文学才是她心中的菡萏花,香远益清。一幕幕往事浮上心头,那些埋藏在心底的记忆,如同灵魂深处的歌,它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光芒,会照亮人的灵魂,动听不已。

    舒欢记得十几岁的自己倾心于写作,散文,小说,随笔,自己都写过很多。母亲发现后把她辛苦写了近半年的稿子撕碎。她一动不动,不敢上前阻止母亲,只能看着漫天雪花飘扬,她泪流满面,任凭细碎的纸片飘落到身上,悄无声息。母亲没有发现她放在角落里的三本日记,它们得以幸存,也成了舒欢少年时代的唯一记忆。

    舒欢欣喜于可以在十年后又触摸到那些发黄的纸页,字迹已经有些模糊,纸张也散发出淡淡的霉味。舒欢怀抱着它们,心情有些激动,她迫切地辨认着上面的文字,一字一句的阅读着,回忆往昔。

    舒母住进来时,也不枉舒欢一番苦心,表示对房间很是满意。舒欢只嘱咐母亲:“妈,您需要什么东西就告诉我,我尽力给您置办齐全,有什么不满意的您直说便好,早餐我去买 午餐我给您点外卖,晚餐我回来做,您辛苦了半辈子,如今,也该好好歇息了。”舒欢很是真挚,她一是想证明母亲当年在自己身上的投资有了回报,二是想照顾母亲后半生,以告慰父亲在天之灵,三是想要回馈母亲的养育之恩,即使母亲待自己极为一般。舒母听了女儿的话,点了点头,微笑了一下,并未言语。

    舒欢与母亲住在一处便是不断的回忆往事,她近日尤喜欢翻看自己幼时写的几本日记。她打小便喜欢文字,她妙笔生花,文章写的行云流水,虽现在从事金融类的工作,但文学才是她心中的菡萏花,香远益清。一幕幕往事浮上心头,那些埋藏在心底的记忆,如同灵魂深处的歌,它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光芒,会照亮人的灵魂,动听不已。

    舒欢记得十几岁的自己倾心于写作,散文,小说,随笔,自己都写过很多。母亲发现后把她辛苦写了近半年的稿子撕碎。她一动不动,不敢上前阻止母亲,只能看着漫天雪花飘扬,她泪流满面,任凭细碎的纸片飘落到身上,悄无声息。母亲没有发现她放在角落里的三本日记,它们得以幸存,也成了舒欢少年时代的唯一记忆。

    舒欢欣喜于可以在十年后又触摸到那些发黄的纸页,字迹已经有些模糊,纸张也散发出淡淡的霉味。舒欢怀抱着它们,心情有些激动,她迫切地辨认着上面的文字,一字一句的阅读着,回忆往昔。

    舒欢翻开另外一个本子,纸张已有些昏黄,第一面写着几个大字:愿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致舒欢。

    说话很少收到礼物,很快就回忆出来,是阿狸,一个热情似火的女子,舒欢想起他时,就会想起夏日炎炎,想起满树的苍翠欲滴。

    她们在一处时,往往是阿狸不停的说,说到“口吐白沫”,舒欢则静静地听,时不时的搭上几句,最后,便是二人的开怀大笑,笑声足以抵挡时间及一切侵略者的入侵。

    后来,因为中考,她们到底是分开了。

    舒欢记得分别那天,阿狸收起了往日大大咧咧,对舒欢轻声嘱咐:“欢欢,你要多吃些,身材是次要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每天都要乐乐陶陶的,至少也要怡情悦性,后会有期。”

    舒欢看着阿狸的眼睛,认认真真的一字一句道:“你也是,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大快朵颐的快乐,我总要感谢与你给予我的明媚。谢谢你,阿狸。

    舒欢又想起阿北,舒欢每次想起她时,都会想起秋天,安静与沉默。是个与阿里截然不同的姑娘,舒欢在阿狸面前可没心没肺,不思量任何,但在她面前万不可如此那般。

    舒欢记得,阿北喜欢研究哲学,她着实是个很深沉的女子。舒欢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便患有严重的抑郁症。

    可阿北的言行,举止,习惯,无不影响着舒欢,舒欢则切切实实的把阿北当成了老师,她们第一次聊天的内容,舒欢可谓“永世难忘”。

    舒欢问:“假如你是株植物,你觉得你应该是哪种植物?”

    阿北:“我是株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舒欢:“那具体是哪种野草呢?”

    阿北:“家乡有一种花叫打不死,没有根也能活,只是需要点水跟土壤以及适合的温度。”

    舒欢:“那你觉得你现在长得怎么样呢?”

    阿北:“雨下的太大了,我长了出来,可我的茎太柔弱,不像树那么强大,我渴望晴天,感觉只要给我点阳光就好了,只要一点点阳光。”

    舒欢低下头,没有说话。

    舒欢读:“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她会缓缓开口:“今为博小娘子一笑,手伐之,小娘子莞尔一笑,恰似吾妻年少时。”

    舒欢笑出声来,阿北也微微一笑,复又去忙自己的事。

    阿北会告诉舒欢荆棘鸟,她说荆棘鸟是传说虚构的一种 奇特的 动物,它一生只唱一次歌。从离开巢开始,便执着不停地 寻找 荆棘 树。当它 如愿以偿时,就把自己 娇小的身体扎进一株最长、最尖的 荆棘上,流着血泪放声歌唱——那凄美动人、婉转如霞的歌声使人间所有的声音刹那间 黯然失色!一曲终了,荆棘鸟终于气竭命殒,以身殉歌——以一种 惨烈的 悲壮塑造了 永恒的美丽,给人们留下一段悲怆的绝唱。

    舒欢没想到的是,自己竟也活的如此决绝。

    还有阿爽,阿爽人如其名,舒欢那是觉得,自己终其一生,都不会如此潇洒。她可以站在山顶上,迎着满谷的大风,即使被吹的肆意凌乱,也恣意欢笑的姑娘,像江湖里的游侠,让她羡慕。

    阿爽可以彻夜不眠,看漫天繁星,搂着舒欢,手指夜空,说:“小欢子,我最欢喜那颗星星。”舒欢看着阿爽满脸幸福的笑容,又瞧了一眼手指的方向,只得苦笑,附和道:“是,我也欢喜那颗。”

    她也可以凌晨四点起床,站在阳台上,看三个小时日出;可以在日落时,追着太阳跑得飞快,却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筋疲力尽时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她说,人生在世,一定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和最合适的灵魂结婚才好。后来,阿爽决定去新西兰做“扶羊人”时,舒欢问她:“你还回来吗?”

    阿爽摇摇头:“不知道 浪迹天涯,岂不乐哉?”

    舒欢笑了,说:“你当真是一个如风一般的女子,走了八千里,不问归期。”

    阿爽也大笑起来,道:“逗你玩的,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就是去那边体验一下,年底回来给你带礼物。”

    舒欢白了她一眼,她便笑得更厉害了,又补了一句:“小欢子,照顾好自己。”

    阿爽会在瑞士的晴天里给她写一封长长的信。

    会在法国的发一段听不清的语音,然后偷偷告诉她,录的是远方的声音。

    会在日本的春日里,站在凋谢的飞速的樱花里,给她跳一场盛大的舞蹈。

    当然,会不厌其烦的跟她说:我很好,你也要这样。

    舒欢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阿爽,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会关心她的人之一。

    舒欢坐在午后的阳光里,回想着那段岁月 想着二位挚友,感叹自己曾经奋斗过的青春。

    那段年岁,仿佛只要努力,就可以改变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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