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屋子里有很多人。仔细观察猛然发现竟都是些我不认识的人,我在心里默问自己究竟身居何处却得不到答案。
迷糊地看到足球在人群脚下窜动,又或者是排球。身边的尽是些年龄不大的孩子,我看不见我自己,不知道自己究竟此刻是什么年龄。
在人群里面有一个人分外眼熟,一位美丽的女孩,我的视线近乎离不开她,她在我眼中是那么耀眼,那么迷人。几乎在一刻我就确信,她就是我命中注定的人。我本能地上前搭话,可无论我说什么问什么做什么,女孩只有一个反应,始终微笑着看着我。此时无声胜有声,女孩的微笑让我更加好奇,更加对她有兴趣。她像一个人,一个我曾经深爱的人。
我刚准备靠近她一点点,正在此时,门外忽然碰地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了。女孩突然开口说,“这个幻想,要持续30年哦。”
还没等我声音发出来就被几个男孩拐到了床底,猛地失去了意识,那床底像生与死的交界处,无数黑色的花绽放,那是彼岸花,那里着实让人内心的恐惧一点点扩散。
忽然,我又置身一个房间,房间里面有桌球,有麻将桌,像是个聚会娱乐的地方。周围仅有五人,麻将桌正好四人,另外一个人似乎在我对面,看上去像是……和我在打桌球。
“到你了,想谁呢?”
我想问这是哪里,他又是谁?可所有的话语像是禁说的咒语,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我自然而然地打起了桌球,可桌面上压根没有球可打。我诧异着自己竟然做出击球的动作,更惊讶于听见了球碰撞的声音,这是幻听?
可比试一如既往地进行着,时间在慢慢流逝着。
直到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叫我跟她走。我拒绝,桀骜地拒绝了她的要求。为什么我要和一个陌生的女人走,那女人却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冷冰冰地说了句,“到你了。”
什么到我了?我的内心忽然害怕起来,像是要去见某种怪物,会要了我的命,我死命地抵抗。可那女人仅仅把她的左手扣紧我紧握的左手,将她的右手放在了我左手的肘部,我整个人竟然动弹不得。既发不出声音,又不能动弹。我开始慌张,浑身不停地冒冷汗,心里想着,“怎么办,我要死了,要死在这里了。”
被那女人领着,可不知何时开始,变成了我一个人,走在这光与影的交界处。我由走开始快走,到大步流星,我既像驶向光明,又像踏入深渊。跑,不停地跑,不知身后是黑暗,还是前方是黑暗,但直觉本能告诉我,一旦停下,就可能会有一双手搭在我的肩上,那时,我离死亡就不远了。
跑过一望无际的空白,转角就到了无底洞式的黑暗,螺旋式的走廊,尽头是黑暗,通向未知的远方。我抗拒着,畏惧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可还在跑,身后有人在追我,哦对,可能是哪个冷女人,她一定是个无恶不作的罪犯,甚至可能不是人,是鬼。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头顶的太阳从西方慢慢移向东方,这个世界的一切似乎是颠倒着的。我又一次像坠落悬崖,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是一片黑暗,虽说如此,却依稀看得见,白与黑。我该怎样形容那一种情形,像一个人失去了所有,只剩一双眼睛看着这个世界,让人觉得恐怖,可就是如此。在那里,我看得见远方,却看不见自己的手脚和身体。
我在这里要做什么?我开始询问自己又望了望四周,我想我应该什么也不用做,仅仅待在原地就好了,可只能如此吗?难道还有其他选择吗?我感受不到自己的神经传输,我让大脑动右手,动右脚,可没有任何反应。
明明那么喜欢发呆的我,却不习惯此刻情形,在这里我活着是为了什么?虽然我都不能确信我是否还活着,可离开了这里难道就能找到活着的意义了吗?
我在黑暗与光明间走着,像在无垠的荒漠中,只有意识上感到行走的本身。在我走的方向上,直觉告诉我,有人在那里。那个人我应该是畏惧的,却又有止不住的好奇。
我就这么走着走着,我几乎确信这只是一场梦,只有梦里才会有这样的场景。这又无疑是我的梦,我确信,是因为那仍未见到面的人。
行走的路上突然有了物件,那个应该算是……树吧。至于树下那灰色的一滩想必是积水,尽全是暗色调,所以我说,这才是我的梦。不远处,背对着我的是一把石椅。
我开始奔跑,可无论怎么跑,我离那把石椅的距离丝毫没有靠近。近乎绝望,我快死了,直到我以为我死了。
又回到了一个封闭空间,似曾相识的地方。可这一次周围没有人,那些陌生的孩子都不见了,我这时才想起那个女孩。我想喊她的名字,唤她来,可我还没来得及问她的名字。
“有人吗?”我拼劲全力地喊。期待着回音,而确实是有回音的,“有……人……吗……?”在空气中悠长地回荡。我想起那个生死交界的床底,我加快步伐走了过去,正当我准备掀开床单的时候,有人从我身后抱住了我,一个身躯轻轻地贴在我的背后,好温暖,好舒适。
“不行。”甜美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我毫无犹豫地听出来了,是她。
“你叫什么名字?”我憋了半天竟直接说出了心声。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的。”
我转身的一刹那间,女孩连同整个房间都消失了,只有我和无尽的空间。
我张开眼,仍躺着,回味着。
“原来是梦。”
今天,正好是我的生日。
今年,我4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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