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日记】二十二 凯旋归来

【战地日记】二十二 凯旋归来

三军将士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海空雄鹰东海踏浪凯旋归来

1955/1/30  阴 宁波

1月18日14:29:30，我登岛部队在海空军的配合下，成功登陆一江山岛，17:50，占领一江山岛，随之开始清理战场，转入防御。1月19日2:00，清理负隅顽抗之敌完毕。至此，一江山岛登陆战斗完全结束。我军第一次陆海空三军联合协同作战胜利了。

当天合众社报道军事观察家的观点：解放军的行动是要试探这个地区美国第七舰队的意图。共产党进入一江山岛不过是争夺大陈列岛的“试管战斗”的第一个回合。台湾军事发言人熊恩德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表示：一江山“失陷”后，解放军对大陈威胁必然增加，但是“国军”必将尽力固守，决不轻言放弃。

我浙东前线空军指挥所按照预定作战计划，于1月19日开始对大陈岛实施航空火力准备。

1月19日上午9:00，聂司令员：我们要再接再厉，一鼓作气，坚决攻取大陈岛，解放整个浙东沿海岛屿。整个指挥所都洋溢着兴奋的心情，

聂司令员：我们的歼击机部队一定要保障整个战区的空中安全，昨天晚上台湾空军利用夜暗，对我攻占一江山岛的部队实施偷袭，造成了一些损失，这个错误不允许再发生。

司令员助理袁彬：空12师，12架起飞，3号空域，航向230，高度9000；空3师12架起飞，1号空域，航向130，高度9000。

我强大的歼击机部队牢牢的控制住大陈战区的制空权，致使美海军舰载机也不敢靠近识别线。只有少量侦察机对我大陈地区上空进行擦边球式的侦察。

10:30，参谋处曾处长拿起红色保密电话：20师，5号作战预案，执行。

11:00，空20师副师长张伟良率领28架杜—2轰炸机起飞，按照预定航线向大陈岛扑去。

指挥所陈所长：201，航向140，高度2000，注意20公里调整点。

我28架轰炸机在海航2师的掩护下，准时飞临大陈岛上空，大陈高炮阵地在前天的轰炸中已经被我大部摧毁，所以只遭到少量的防空炮火拦截。带队长机张伟良与领航主任蔡之臣配合默契，轰炸机编队对大陈岛守敌之指挥所、通信枢纽、雷达站、炮兵阵地、核心工事、蓄水库等重要目标实施了准确的轰炸。拉开了大陈岛登陆作战的序幕。

炮兵部队也开始对大陈列岛实施炮火准备。

陆海空三军对大陈岛联合登陆作战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之中。

一江山岛解放后，华东军区浙东前指为了实现解放大陈等浙东沿海岛屿的既定计划，于1月30日下达了准备攻占大陈岛的预令。

聂司令员命令空5军蒋亭副参谋长率领部分参谋人员赴一江山岛开设前进观察所，负责地面引导我轰炸机和冲击机部队对大陈岛的作战行动。

鉴于美国第七舰队包括航母在内的40余艘舰艇在我浙东沿海附近游弋，其舰载航空兵也常常侵入我大陈岛空域，为此，我空军指挥所情报中心在各雷达站以及海军雷达5团等部队的配合下，对美海空军实施了24小时的不间断跟踪监控，并对台湾海空军实施无线监/侦听，密切监视敌人的一切动向，为我军登陆大陈岛进行作战准备。

聂司令员：气象处徐杰科长在对一江山岛的气象预测非常准确，为我们成功登陆一江山岛立了第一功，接下来对大陈岛的气象预测一样要做到准确和及时。作战处和指挥所要认真总结经验，把对一江山岛作战空军的成功经验形成文字，写成教材，对我们今后的三军联和协同渡海登陆作战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

指挥所陈所长：近期敌人有三个动向值得注意，1，大陈之敌失去制空/海权后，尤其是一江山岛失守后，敌人好像没有动静，既没有大举增兵大陈，也没有增加对大陈守敌的物资运补；2，披山之敌有向大陈收缩之势；3，美侦察机加大了对我舟山至温州沿海的侦察频率。根据以上情报，我分析如下：敌人可能会主动放弃大陈诸岛。  理由1，一江山岛解放后，大陈岛失去外围屏障，并且处于我地面炮兵的火力打击范围之内，我军随时可以对其实施登陆作战； 理由2，台湾军队的海岸（岛屿）防御由于缺乏战略纵深，所以制定的防御原则是4句话：制敌于彼岸，阻敌于航渡，歼敌于滩头，毁敌于阵内。也就是说当我登陆兵开始装载前后，利用海空军对我装载地域实施突击，打乱我装载计划；当我登陆兵装载完毕，开始航渡时，利用海/空军对我登陆兵船队实施拦阻打击；当我登陆兵开始抢滩登陆时，利用空军和炮兵对我登陆兵实施压制，使用预备队对我登陆兵实施逆袭；如果仍然无法阻止我登陆兵登陆，只能在阵地内与我登陆兵同归于尽了，就像这次一江山岛防御作战一样。海岸（岛屿）防御的核心就是制空/海权，大陈岛孤悬浙东沿海，距离台湾近500公里，制空/海权完全掌握在我人民解放军手里，已经失去固守的能力； 理由3，这次我军对一江山岛登陆作战，美军第七舰队没有直接支援国民党军作战，说明【美台共同防御条约】不适用于外岛。

聂司令员：分析的很好，但是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

参谋处曾处长：我建议1，加大对大陈诸岛的轰炸强度和频率；2，坚决围绝大陈的海上运输补给；3，对大陈几处淡水蓄水库再次实施轰炸；在心理上瓦解敌人的坚守信心，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

我们空军指挥所立即制定了新的作战计划，准备使用轰炸和冲击航空兵，对大陈诸岛实施突击，逼迫大陈守敌投降或撤离。此计划上报浙东指挥部和华东军区，抄报华东军区空军。

【战地日记】二十二 凯旋归来

1955/2/28  雨  宁波

由于一江山岛和大陈诸岛不在美台共同防御条约的范围之内，加上离台湾又远，一旦有战事，台湾无法实施海/空军支援。所以在一江山岛作战之前，台湾方面已经有把大陈守敌从一江山岛和大陈列岛撤回台湾的打算。此次一江山岛登陆作战，更是让台湾方面认清了美国根本不愿卷入中国内战，况且美国也乐于帮助台湾从大陈岛撤军，所以台湾方面立即做出了从大陈列岛撤军的计划。

美国国务卿杜勒斯向苏联外交部长莫洛托夫摸底，询问“美军协助国军撤退时，中共军队是否会阻挠……”。莫洛托夫回答说这是中国政府的事，应该去问周恩来。杜勒斯要求莫洛托夫表明态度，莫暗示说“只要美军单纯撤退大陈驻军的话，我想中国政府是不会阻止的……”。

2月3日，华东军区浙东前线指挥部召开作战会议，张爱萍司令员主持会议，浙东前线指挥部海军副司令员彭德清、登陆兵副司令员黄朝天参加了会议，指挥部空军副司令员聂凤智提出：根据我们空军指挥所情报中心截获和破译的电报，大陈防卫司令部司令刘镰一向台湾报告，大陈淡水蓄水库被炸垮，岛上淡水供应困难……从这点分析，刘镰一防守大陈的信心开始动摇。我建议加大对大陈诸岛的轰炸，并且坚决阻断其与台湾之间的海上运输线，彻底困死他们，以围而不打的方式取得最终解放浙东沿海岛屿的结果，这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张爱萍司令员：从种种迹象分析，敌人可能要跑，我们可以有两种作战样式可供选择。一是老聂说的围而不打，逼迫他们投降；二是逼迫他们撤退，在他们撤退的时候再利用海军和空军打击消灭他们。

浙东前线指挥部正在讨论如何围困大陈之敌时，总参作战部来电话：在美国第七舰队掩护下，大陈之敌准备撤退，命令浙东部队严密监视，视情进占大陈诸岛……

彭德怀国防部长也打来电话：“此事牵涉国际关系，就让他们撤退算了……”

华东军区浙东前线指挥部撤销了攻击大陈诸岛的作战命令。

我们浙东前线空军指挥部立即对监视美军协助大陈守军撤离行动制定了相应的作战计划。

聂司令员：老袁你负责空3师和空12师对大陈空域的空中巡航和警戒。指挥所陈所长负责情报中心对敌海空情的侦听和监听，尤其是美军空中活动，我们的雷达必须全程监控，决不能有任何错、漏情。中央军委有命令“要严格掌握对美帝国主义的政策，既不主动惹是生非，又不示弱的自卫原则”，本着有理、有利、有节的方针，美军机在大陈上空我们不予理睬，如果美机进入我一江山、头门山等岛屿空域，首先予以警告，然后予以驱离，既要防止擦枪走火，又要保证我领空安全。

我们情报中心各台加强了作战值班，采取每部电台双人值守的方法，确保不出现任何错、漏情的事故。

2月5日国民党台湾当局被迫决定将国民党军撤离以大陈岛为中心的台州列岛。

2月7日，美国第七舰队出动132艘舰艇，500余架飞机，4.8万名海空军人员，在大陈海域协助国民党军队撤离大陈诸岛。

11:40，雷达情报中心报告：美海军航空兵F-4U飞机4架，偏离航线，向我一江山靠近，航向440， 高度7000.

聂司令员：我巡航战机立即靠近，作摇摆动作，把他们逼出去。

袁彬师长：203，航向150，高度7000，靠近美军飞机，贴着他飞行。

指挥所陈所长到情报中心监听台，拿起对空话筒：This is a no-fly zone, please leave immediately……

2月7日，美军飞机共6批28架次，先后侵入我一江山、头门山等岛屿空域，在我空军飞行员的强力驱离下，美机随即逃遁。

从2月7日至2月11日，在美国海、空军的掩护下，国民党守军全部撤离大陈岛。

我军于2月13日进占上下大陈、披山诸岛。

大陈岛敌军撤离后，南麂岛敌守军没有撤离的迹象。总参谋部判断国民党军队希望保持金门、马祖、南麂3个岛屿，以显示其政府在法理上对中国的统治。为了彻底解放浙东沿海岛屿，请示中央军委之后，总参谋部命令华东军区浙东前线指挥部对南麂岛展开轰炸。

2月22日，上午10:29，空20师张伟良副师长带领18架杜—2轰炸机对南麂岛实施航空火力压制，导致南麂岛守敌一度中断与台湾的无线联系。下午14:30，空20师再次对南麂岛实施轰炸，对该岛守敌造成巨大震慑力。

在美方的要求下，2月25日，南麂岛国民党守军在美军舰艇的掩护下，撤回台湾。至此，浙江沿海岛屿全部解放。

2月27日，华东军区空军浙东前线指挥部召开作战总结会，聂凤智司令员：毛主席说，在战争中学习战争。我人民空军从成立之日开始，就是在不断的战争中，在血与火的考验中成长壮大的。我们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经历了残酷的朝鲜战争的锻炼，现在又经历了一江山岛三军联合渡海登陆作战，在座的都是参加过抗美援朝和一江山岛战役的作战指挥人员，我希望你们要认真总结三军联合作战的经验，把这些方法和经验应用到夺取金门、马祖的登陆作战当中，以及今后解放台湾的渡海登陆战役当中……

今天下午登陆兵部队20军60师召开庆功大会，邀请我们空军和海军的同志一起参加。抗战时期我曾经在这个部队的前身，新四军江抗（江南抗日义勇军）战斗和生活过，所以有很多战友都非常熟悉。庆功会后我与20军通信处长还有60师的战友们一起聊天欢聚，我们回忆起新四军江抗的52团团长和60师老师长陈挺，还有后来编入59师的曾经在常熟沙家浜一带战斗过的部队，黄烽后来调到空11师当政委了。通信处长说：有一次鬼子来扫荡，我们晚上从常熟的唐镇转移，沿着河浜走，满地的大闸蟹，走着走着，就有螃蟹爬到身上来……

这时间过的真快，一晃10多年过去了，如今当年的战友，分布在陆军、空军、海军的都有，真是战友满天下，但是我们最怀念的还是那些牺牲了的战友。

1955/3/7  晴 宁波

2月25日国民党大陈列岛守军全部撤离结束，浙东沿海全部岛屿宣告解放，我华东军区浙东前线作战兵团作战任务结束，我们浙东前线空军指挥部也结束使命，开始返回南京驻地。

3月7日吃过中午饭，我们在宁波货运站上了火车，火车缓缓的驶离宁波，再见了宁波，这座城市见证了我军建军以来，第一次大规模的诸军兵种联合作战----一江山岛登陆作战。宁波将会永远记住我们的，再见了美丽的宁波。

我坐在第5号车厢，我们这个车厢都是空前指的参谋人员，管理处的刘大胡子管理员，搬了一大筐桔子上来，招呼大家吃。他告诉我们，这些桔子都是去年在黄岩买的，全部放在坑道里，桔子底下铺上沙子，这种方法可以保存很久，桔子也不会烂。。

作战处陈参谋拿起一个桔子，便剥皮边说：这打仗就像吃桔子一样，要一层层剥，一步步来，先解决外围，再向核心进攻。

情报处宋参谋：你说的对，我们就是先拿下外围的东矶列岛，再攻克一江山岛，最后直逼大陈岛。这就是逐岛争夺，吃桔子战术。

作战处陈参谋：我们是按照先制空权，再制海权，然后逐岛争夺，这个吃桔子战术要好好总结，让全村的人都知道。下一步吃金门、马祖也这么玩儿。

聂司令员不是布置了吗，每个人都要写总结材料，我就写【吃桔子的体会】。通信处刘参谋说。

作战处陈参谋：我军的这次一江山岛登陆作战意义重大，它为我军今后的渡海登陆作战提供了宝贵的经验。首先，掌握制空和制海权是夺取战场主动权的前提；其次，诸军兵种一体化的联合指挥体系是确保战役顺利进行的重要条件；另外，密切的组织协同，是达成战役企图的重要保证……

你给我们上课啊，不知谁插了一句。我倒是希望今后我儿子长大了，我给他讲的第一个故事就是一江山……

陈参谋继续讲：刚才说的是第一点；这第二点就是这次战役看起来规模不大，但是政治意义非常大。首先他测试了【美台共同防御条约】美国对台湾所承诺的真实意图。同时也让美国和台湾看到了我军捍卫自己领土主权的坚定意志和作战能力。我们打的也是政治仗、外交仗。这就叫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局部战役，就能牵动全局。你看，我们杜—2轰炸机一出动，艾森豪威尔就要在他那个椭圆形办公桌上寻找西太平洋上的那块小礁石……所以在座的各位都是今后历史学家笔下的英雄。

隐蔽战役企图，达成战役突然性也是登陆作战成功的重要因素。情报处宋参谋补充说：我军选择在冬季作战，而美国的第七舰队大部分兵力都躲到菲律宾避寒去了，想支援也来不及了……

还有一点，作战处陈参谋继续：这次一江山岛登陆作战成功，也改变了大陆沿海与台海军事形势，断掉了老蒋反攻大陆的念想，形成了双方对峙的局面，老蒋靠着美国撑腰，割据台海。我们占着大陆过好日子，不信你们看今后的发展吧……

【战地日记】二十二 凯旋归来

说的对，批准了，奖励半个黄岩蜜桔。通信处刘参谋开玩笑说。

你们都漏掉一个重要原因，气象处吴参谋说：我们气象处徐杰科长为战役能顺利进行，提供了非常精准的气象预报，可不能忘记我们啊……

对对对，来徐科长，奖励1个黄岩蜜桔。

听说2月11日全军就开始整编了。作战处陈参谋：我们华东军区将成为历史了，华东军区马上要整编成南京军区，原来属于我们华东军区的山东军区，5月份就要独立成立济南军区。我们这车厢里的人，对外还是称呼为华东军区浙东前线指挥部，其实已经是绝唱了。这是我们华东军区最后一次遂行作战任务。

车厢里一阵寂静，大家都不说话了，不知是出于对撤销华东军区的惋惜，还是对即将成立的南京军区的期盼，我们这些参谋们都在思考着各自的问题。

情报处宋参谋首先打破沉默：不管如何，这次一江山岛三军联合登陆作战，是以华东军区的名义组织实施的，登陆战役的胜利是我们华东军区取得的，这第一次陆海空三军联合渡海登陆作战成功，将永远记载在我华东军区的名字上，所以必须给我们华东军区各级指挥员和战斗员记上一功。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在火车有节奏的震动催眠下，我靠在车窗边上迷迷糊糊打起瞌睡，我想起自己的孩子，刚出生就离开自己的母爱……

这时坐在我旁边的两个情报站负责监听的参谋在聊天：一个说，我昨天听到台湾新竹空军基地起飞的499空军飞行联队的飞行员谈话，说新来的长官好像姓龚，管理挺严格的……

我听着听着忽然想起大哥，他早年去美国留学学医，后来看到国家孱弱，屡受外侮欺凌，决心改行从军，于是报考黄埔军校，后在国防部任职，不知为何抗战前调职空军至今，当初就是大哥希望我投笔从戎，去成都报考空军官校，参加抗日，结果我在老家遇到新四军，看到他们纪律严明，就参加了新四军，从此走上正道，可是大哥却坚持自己的理念，带着母亲和他全家去了台湾……大哥，刚才两个参谋聊得就是你吗？难道我们真的要刀枪相对了吗？大哥，我知道你们新竹空军基地的主要作战方向是福建，虽然我军目前在福建还没有进驻空军，但是现在浙江的天空已经趋于安全了，我们一定会去福建的，大哥，也许我们决战的日子快要到了……

1955/5/15  晴  南京

5月15日上午9：00，在南京军区空军司令部举行一江山岛三军联合登陆作战战役研讨会，会议由聂凤智司令员主持。南京军区副司令员郭化若列席了会议。

聂司令员作了【诸军兵种联合作战空军的组织指挥】的报告；

司令部指挥所长陈旭之作了【浙东战役航空兵经验总结】的报告：

甲，轰炸机部分：

一，航线选择，1，利用敌雷达盲区；2，直线；3，敌驱逐机活动一般不注意方向；4，不要规律。

二，航线地形，1，易于隐蔽；2，明显地标；3，利用大自然。

三，进入点选择，1，地标明显；2，距离目标15公里；3，时间、阳光、地面风向、火力强度。

四，高度，根据敌情。

五，队形，1，狭小目标用大队纵队，优点易于机动，易于观察。缺点，自卫火力弱。中队之间距离H3000，V300,距离5-800米，H500； 2，大队品字型，优点是正面宽，散布面大，命中率高，破坏力大。缺点，不便于机动。

六，轰炸机高度，根据地面火力及我机技术水平。

七，轰炸机速度，为了便于领航员瞄准及进行轰炸计算，H2500，V300-380.

八，搜索，1，地面准备；2，机群分工。

九，算风，前45度。

十，机组协同，机组人员固定，便于协同。

十一，准确进入目标与修正，保持航向稳定。

十二，炸弹的使用，1，炸军舰，250公斤；2，强固工事，500公斤；3，一般面状目标，100公斤。

十三，信管选择，1，军舰，顺发管；2，强固工事，延迟管；3，生动力量，空爆。

十四，时间间隔的选择，0.25—0.5.

乙，冲击机部分：

一，队形。

二，搜索，机与机间隔50-150米，

三，瞄准，1，修风向；2，使用第一瞄准灯，进入快，易于命中。

四，高度与速度。

五，进入与退出，攻击后，蹬舵侧滑机动。

六，轰炸滩头阵地，100X2+ 15X16.

七，攻击方法，单机跟进，圆圈队形，轮番攻击。桅杆攻击，50米以下。

【战地日记】二十二 凯旋归来

作战处曾幼诚作了【浙东战役航空兵使用经验】的报告。

1，航空兵火力使用原则：攻占一江山岛，轰炸机6个大队加1个中队，2个冲击机大队。集中轰炸7个目标，共计72架次轰炸机，48架次冲击机。投弹97460公斤炸弹，每平方米落弹61公斤。

2， 航空兵火力使用时机：轰炸机在登陆前8-20分钟；冲击机在登陆前4-5分钟。

3， 冲击机与炮兵协同：线膛炮弹道低伸，可以同时打击同一目标；迫击炮弹道弯曲，故不能同时打击同一目标。

聂司令员：大家总结的经验都十分宝贵，一份存档，一份下发部队，一份自己保管。我希望在下一步进行的金门登陆作战中可以使用。

南京军区副司令员郭化若指出，这次一江山岛登陆作战，意义重大，对我军下一步的渡海登陆作战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你们总结的经验一定要保存、保管好。并且上交军区一份，因为军区准备印制成手册，下发各部队。总参也要求我们南京军区将总结经验上报，并且在你们总结的经验材料基础上，编制登陆作战教程，写入训练大纲内。一江山岛作战，作为我军的登陆作战战例典范，将编入各个军事院校的训练教材之中。

自从我们华东军区改编成南京军区之后，整个部队的正规化建设全面开始进行，部队的精神面貌，营区的规划，部队对条令条例的执行，尤其是在上下级观念，全局观念，各军兵种协同观念进一步的形成。各级在执行命令的坚定性，完成任务的坚决性方面都有了很大的提高。

我们南京空军司令部机关人员前些年，从参加抗美援朝到一江山岛作战，一直在一种野战条件下工作和生活。现在我们也开始有规律，有秩序的工作和生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