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新来到我们户不久,每天和我们同吃同住同劳动,很单纯可爱,思想也不复杂。当我们三人刚刚走入高粮地‘’毛道‘’时,走在后面的杨×听到后面又跑上来一个人,回头看是小高,就说了:‘’小高,你怎么也跑来了。‘’小高说:‘’今天太热,我听你们说要去洗澡,也想随你们去玩玩,我在家的时间常和同学去游泳,我就喜欢搂狗泡。‘’
我在前头走,不大的功夫,我们就到了黄花大队的小水库。这个小水库是一条偏东南水流向西北的小河,河流的中间修了个水坝,水位高了就形成了一个小水库。水库宽度大约30多米,东面是一片玉米地,对岸也是一块玉米地。
到了水库,我们都脱光了衣服,小高迫不及待的就下水‘’扑通,扑通‘’的向前游去。我们三个老知青没有马上下水,我和杨×会吸烟,每人就都点燃了一支。于×不吸烟,他又与我讨论怎样解题,杨×吸烟旁听。
一支烟吸完了,也没有答案。于×说:‘’先洗澡吧,洗完了回去再说‘’。就在我们三个人准备下水时,于×发现了水面没有动静,就说:‘’小高都下去半天了,怎么没有动静了呢?‘’我们看了水面平静,没人在游泳。我说:‘’他是不是游到对岸苞米地拉屎去了,咱们过去看看。‘’
于是,我们游到对岸,在苞米地喊:‘’小高,小高!‘’喊了几声也没人应答,我们都急了,有一些发毛:小高是不是被水淹住了,也产生了不祥之感。就赶紧在附近水域寻找。凭我们的水性费力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杨×就赶紧跑到黄花大队报警。
不大一会儿,黄花大队的治保主任带领十多个基干民兵赶来了。他们拿着火把照亮了水域,所有会水的人都脱光了跳到水里寻人。折腾了好一阵子也没有找到溺水的小高。后来也累了,没有搜索到结果。
第二天,公社领导闻迅赶来指揮,从农林大水库拿来拉网来回拉,也没有结果。最后,领导决定开闸放水。在大家都等待放水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哭声,原来是小高的家长都闻迅赶来了。
大约中午时分,水位排到份了。有人在水中探了探,最深的地方也不没人,便又组织了十多人在水里拉网式排查。我和于×水域的东面排查,有时游几下,有时就停下来用手或脚在水里摸索前行。突然,于×不是好声音的紧张的大叫了一声:‘’哎呀,这好象是一个人!‘’我是挨着于×左边排查的人,就迅速的过来用脚碰了一下,感觉到确实是一个軟的东西,顿时吓得毛骨悚然,头发都快立起来了,不是好声的大喊:‘’这里,这里有人!‘’
水里的人都快速的围上来,大家合力,有抬脚的、托腰的、抬脖子的,把小高抬出水面,放到水库东岸的土地上。我看到小高的双眼闭着,脸色苍白,鼻孔有淤泥。小高的母亲看了,嚎啕大哭发疯式的扑过来,幸亏有人拦住了她。这时的小高已经溺亡,有人用布把逝者遮盖起来。
我的知青岁月.(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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