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0年上海举办了中国有史以来第一次世博会。我喜欢了一个在世博会里当志愿者的“小白菜”。
她的任务是在世博会国际城市区的信息亭给国际友人们指路。
问她问题的人排成一条长龙,我就躲在里面。
“你好,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她穿着志愿者的衣服在巨大阳伞的阴影下笑着问我皮肤显的很白还看得清雀斑。
“你好我想问你几点下班。”我说。
“啊...你要约我?”
“嗯。”我点点头。
“你等一下,”她弯腰在台子下面翻来翻去翻出来一张纸“拿好。”
我低头一看,上面是国际城市馆的敲章图鉴。
“这是什么啊?”我愣了。
“我现在要去上班,你帮我去城市馆里把章敲满,我那时就下班了。”
“这上面最起码二十个城市馆啊,你不答应我也不用这么为难我啊。”
“你还有别的问题么,没有就赶紧去敲,别妨碍我当志愿者。”她翻了个白眼。
灰溜溜的拿着张破纸开始了我真正意义上的世博会之旅。那时候还没到秋天,上海热的跟狗一样,我每一个馆都要排将近两个小时队才能盖到章。
终于把这张纸敲满,已经将近晚上10点钟。
快要虚脱的我在小白菜休息的地方又见到了她,把敲满章的纸递过去:“你妈的累死我了。”
她拉着我的衣服走到休息室外面的一处草坪坐了下来,对我说:“别傻愣着啊累了就坐下来休息一会。”
我看了眼湿漉漉的草地,不愿意坐。
她看了看我拍拍裤子又站了起来:“不愿意坐那就跟我走吧。”
“去哪啊?”
“你跟我走就是了。”
随着她穿过层层人群,来到了最奢华的沙特馆门口,晚上10点啊,门口的队伍排了一圈又一圈。造价高达14亿的沙特馆是上海世博会最受欢迎的场馆,号称“月亮船”。听说里面有超大的LED环绕屏,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
“大姐,别搞了,又要排队啊?”我非常吃不消。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一路颠步穿过长长人龙,来到队伍的另一面,沙特馆铺着红毯的后门。
她把纸交给了门口的安保人员,对方检阅后满脸堆笑的说:“全部印章都有了,欢迎光临沙特馆!”
她一把拉起我:“跟我走吧,不用排队!”
她就拉着我,在众多排队的群众歆羡的目光中,踏上了红毯,步入了沙特馆。
我像是第三世界的落难儿童,遇到了联合国维和部队的大姐姐,在她拽握的牵引下,来到了一个异次元世界。
所有的光色花纹,已经不能将她的背影从我的视线中移开。我就这么任由着她拉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在价值14亿的一次性建筑里。
离开世博园的时候已经将近午夜12点。
她问我:“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我摇摇头。
她说:“那你回家吧。”
我还是摇了摇头。
她说:“你是不是傻啊?”
我想了想,当然还要摇头。
她轻轻叹了口气:“你什么都不和我说,那你想我怎么办?”
我说:“我也不知道,就让我多陪你走一会儿呗。”
我们接着走。
她说:“像你这么直接约我的人,我还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呢。”
我心里想,本来以为只是追求一个妹子,没想追到了爱情,这也出乎我的意料啊。
于是我又什么也没说。
于是她打了辆车,自行离开了。
于是变成我一个人走在深夜的世博大道上,回味那短短的时刻。
2011年。
我去接当时大四在公司实习的新女朋友。那是我第二次见她。
她还没到时间下班,偷偷溜了出来,和我在安全通道里见面。
她说,等会下班了你要带我去哪?
我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
她说,你怎么一点计划都没有啊?你会不会约会啊?
我说那还不是就吃个饭逛个街送你回家呗。
她说,就这些吗?
我说,那不然你还想干嘛,去开房啊。
她说,好啊。
我楞了20几秒。
她就看着我。
我又楞了20几秒。
她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那我回去上班了。”
我说,别。
她停下来,回头看我,那你说话啊。
我支吾了一下,憋不出话。
“你不说话还不让我去上班?”说完她转身就走。
和一年前一样,我又只看到一个背影。
突然,我冲过去抓住她的手,把她按在墙上,力量大的她好似被我摔过去一样。
我捏着她的手腕,把她钉在安全通道里的墙壁上。
她轻轻抬眼看着我,也没说话。
突然间,一种无法无天的感觉贯穿了我的胸口。似乎并不是所有事,都需要征求对方的同意。
在楼道里,她的衣服几乎被我揉成碎片。她也对我的发型还以颜色,总之就是两个人互相撕扯。
楼道里没有办法借力,她就用腿勾住我。
之后我们在通道里穿衣服,她抱怨我把她的衬衫弄得太褶皱。
但是在她回办公室之前,偷偷地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
我多么希望,她们是同一个人,而我也是同一个我。
有一位我很讨厌的公知说过一句话:人的成长是通过不断地和不同的人恋爱来获得的。
不断地、不同的,这些字眼深深刺痛着我的道德神经。
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反对她,可我自己却又只能证明她是对的。
(以上内容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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