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最后一次找猫,一个都没有。
昨晚九点半多回来看也没有。昨天下午出门时,有不少,那一个仍不见。
站在小区里的太阳下,这个太阳跟女儿看海看的,还有家里的都是一个啊,心,也是一个。
来时第一顿午饭吃的就是这家包子,回时最后一顿早饭也来了。
食客总说胡辣汤胡辣汤,有个男的对着视频里的女人说胡辣汤,那女人说那里的胡辣汤跟我们这儿的不一样。再看墙上提示,更有兴趣,这应该是当地人常吃的,遂毅然起身去要。
可不可以要半份?我已经要粥了。男老板同意了。
胡椒在哪儿?
汤里面有胡椒。
先喝两口,再按照提示放醋。有胡没辣,有蔬菜不知什么,原来此味。
投入上海地铁里,身边人都大步流星,我则慢慢。
大家都赶往自己的事业,用自己的行动在大上海开辟一块立足之地。
滚动的人流仿佛巨浪,我是岸边缓慢爬行的小蜗牛。
我是这个世界的边缘人,但我是自己世界海洋里的锚。
上海站前,阳光明媚,阳光赶跑了冷。告诉里格,尔拉我回去了。里格嘱咐我路上注意安全。
尔拉打来视频电话,他看到了上海的阳光和他已经老了几岁却仍然笑容灿烂的老师。他的老师也看到了他和小时候一样的笑容。
进站于肯德基处要咖啡一杯,要十几分钟的宁静。
手握热热的咖啡纸杯,闭上眼睛,触摸身心的沉静。用手拿笔在小本子上写字,记录当下时刻。手写字同样让人安宁。
至候车大厅,于窗台处,与阳光对饮。咖啡帮人拓宽感知,让人的体验感觉更加深阔。
扔掉喝完的咖啡杯,背窗而立,看阳光穿越窗棂,染亮地面。于光中,看见自己。
进站,在站台上往车那里走了很远。这路跟三天前来时差不多,看到地铁一号线西南出口,那是我抵达上海站出站的路线,一号线人民广场倒八号线至杨思。脚下步伐一时迷惑,真想再走一次。
不过,是真的想吗?为什么要重复呢?每一份经历都不必回头,也无法复制,已经最好,可以永别。因为那段时光已经流进我的血液,长进我的骨头里,成为我新的营养。
上车,找到自己座位,旁边有人。置包于行李架上,放外套于座位。拿上书,手机,水杯去无人处窗前空位。一套动作下来,从容利落。
来时便这样,流动坐,来人便让,这样多坐了好多窗边无人大坐,心情大敞四开,阔气。
若与人同行,便无脑袋,跟着对方而已。若对方是爱人孩子,还有我如儿子一样的学生,那我会幸福地把脑袋交给对方,沉浸地当一个傻子,不会思考安排,只会顺从与幸福。
若是别人,和人家无关,我会自觉笨手笨脚,讪讪地,自觉逊色,落入否定自我的泥潭。
我51岁了,马上52岁了,我有能力从泥潭里爬出来了。
列车从上海出发,开往南京,我于车中如飞,飞在仍然充满绿意的阳光灿烂的南方平原上,午后将落地扬州江都站。
确定无疑,那里也有一个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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