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喜欢秋冬季节,这样我就可以穿上我的风衣和最喜爱的牛仔裤,在大街上数落叶,尤其喜欢大片大片的梧桐叶子,离开上海之后就很难在南方看到了。
我希望我的风衣有点脏(一般都有点),然后我略微粗鲁的脸不会显得那么不协调。
总得来说,我曾经是一个比较讲究外貌的人。
最近调试了一段代码,敏感地知道它其中有bug,我有些略带侥幸地想着,不影响它的可用性,但是我反复地调试,一直都没有证明我的敏感,于是我用最丑陋的办法,就是在最极端的边界值边上发现了它,心里固然有一丝成就感,但是也有着一丝惆怅。
然后我突然觉着这样的bug像一些人,他们或是媚俗,或是媚雅。
我喜欢梵高,喜欢他那张农夫的脸和他自成风格的艺术。同样,不喜欢任何过渡时期的画家,他们的作品气质没有那么强烈。
如果说美国文化是传承欧洲文化,那不算完全公平的。美国如今最流行的文化都是来自民间,而除了清教徒以外的最初美国人都没啥文化。
我喜欢街头巷尾的大排档、啤酒以及小吃,以及光着膀子,滴着油亮的汗珠在那里抡着锅炉的厨师。爆炒的小菜上得极有效率。他们忙碌的影子是一种让人感动的生命力。他们是一群有技艺的人,8秒中出炉的煎饼肯定比30秒出炉的好吃。(写得这么好,但是我还是很注意食品安全的)
我不是不喜欢交响乐和芭蕾舞,那些人也是一群有技艺的人,但是表演者即使再有个人强烈的气质和艺术性,也不得不标上古典主义的标签。
人们追求很多东西,物质的,精神的。我赞赏和惊叹每个人的价值观,即使是那种对金钱赤裸裸的狂热都是如此有生命力,我看得见他们的血肉。在不干扰他人和维持公德的基础上,我希望每个人都是放荡不羁的。
但是人们也需要社交,妥协和相处,于是公共审美成了必要的东西。然而什么样子的人难以相处?个性过于强烈的?不是,而是个性强烈却自卑的人,他们往往是维护自己价值观最敏感,最凶狠的人群。不过这样的人艺术财富也不多,因为自我太小,所以拼命珍惜。
说说宇宙气质。
我搞不懂的是,为什么大众审美观里的东西都是那么干净的,难道精神层面的东西就一定值得向往吗?一粒头皮屑,也不是造物主的精神所在吗?贝多芬也要大便的~
丑的艺术
说到底,人类只是厌恶自己欲望产生的东西,什么肛门快感以及各种粘膜刺激。那些生活的很精致的,自认为很有品味的所谓小资文青,对肮脏和泥土的馥郁避而远之的,你们只是媚雅罢了。而一个劲儿地走群众路线,迎合大众猥琐的思想的则是媚俗。
说到底,是你究竟在艺术的道路上,能不能看透色即是空,然后明白物质和精神之间其实并没有太明显的界限。当然,你不需要知道这些,你只需如梵高那般沉醉于法国南部田野里的一切一切。知行合一。
我把太多道理放在脑子里了,怎么才能忘记它们?
因为我也想有属于我的气质,让我的名字成为一个形容词。于是我的行为变得诡异起来了。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 若是别人厌恶我打嗝和放屁,我就想狠狠鄙视他而已; 若是有人讥讽我行为脑残,就再也不和他愉快地玩耍了,因为他们不懂我的快乐;若是他们对着我饶有趣味地笑了:我会感动地想要落泪,我欢乐地娱乐了你们。
我想要我的日子像二锅头,浓烈而沉醉。我今天如是和我一哥们儿说,我放心地说,因为我知道他不会打击我,只会笑骂我无厘头和矫情,听我唱贱贱的逗逼的歌。
我讽刺windows用户说,一群穷得买不起mac又笨得不会用linux的家伙们。
而实际情况是,我若是做不出好的用户体验就挣不到钱,而用户智商普遍不高,又不愿意学习。我突然想到美国的geek文化,当一部有着复杂故事线和深刻内涵的漫画出版的时候,只买给圈内人看,而圈外人无论出多高的价格,他们都不卖,因为如果把一部好的作品卖给看不懂的人实在是一种浪费。
当然我也很实际,填饱肚子最重要了。但我仍然希望有生之年,可以有一部如unix一般博大深刻的东西出来,却不需要迎合普通人群,而是给最有创造力和学习力的人用的软件。而它的好它的坏,我们为之喜悦,落泪都不能阻止我们爱它。
我要去学lisp,突然觉着lisp可能就是我的一种信仰:可编程的编程语言。而参差多态,变幻无穷可能就是好的软件了吧。
写到这里,我突然抓住了一个什么词儿,好像叫做自由,好像对GNU理解又深刻了一些。
我的美与丑,决定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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