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心理学家埃迪丝·卡普兰说过一段故事,正涉及到以上的问题。卡普兰曾经要求一位失用症患者,假装“锯一个东西”,作为对他测试的一个部分。该患者因为患有观念运动失用症,所以不能将锯的动作,通过看不见工具的方式表现出来(即从手握的动作中,看起来好像手中有一把锯子),但他却以一般失用症患者的方式,而把自已的手当成了锯子,让手掌边沿被锯物来回运动,仿佛手掌就是锯片一样。由于卡普兰的目的是为了确定该病人是否能够完成希望完成的活动,所以她只要求病人模仿一种非代表性动作(在这种情况下,就是让手来回运动,仿佛手里握着一把工具),但她并没有特别说明这是一把什么工具。于是病人对这种显然任意的动作,进行了恰当的演示。卡普兰对这种演示很满意,她说,“瞧啊,你正在锯木头呢”。但她那个“锯”字刚说出口,病人的手掌又伸开来,重新将手掌当锯片行动起来。从这个事例里我们显然能看得出来,符号(“锯”)已经压倒了纯粹的知觉与身体之间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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