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儿童节,办公室里充满孩子们欢乐的笑声。
听着孩子天真、无所顾虑的笑声,我不禁想起自己的童年。
我的童年记忆中,好像并没有过六一儿童节的说法。因为读的是一所村小学,小学很是简陋,正式教师只有一名,其他都是代教。随着时代发展,这所小学已经被撤并了。
得益于那会儿的进城打工潮不是很厉害,我们那个班上还有十多名同学。班里的同学多数是一个姓氏,一开始只有一个姓索的女同学,后来到四五年级才又来两个田姓同学。
读小学时,那时候作业少,成天在外面野,春天爬坡、挖野菜,夏天下河洗澡、摸鱼,秋天爬树、偷果子,冬天滑冰、打雪仗。
最有意思的是夏天下河洗澡,我们那个村子离南河稍微有些远,大约有三里地,河的旁边也有一个村子,也有很多小孩子喜欢去河里洗澡。
那会儿的南河,河并不大,丰水期加上河漫滩,大约有两百来米的宽度,常年保持流水的河流宽度不过数米。河水是真的清澈见底,用沈从文先生的话来说,就是鱼好像都是在空气里游泳。河床里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水坑,小的大约有几十平方米,最大的有一亩地。
这些大小不一的水坑,就成了沿河不同村庄小孩子的“水寨”,各自都有一个领头的成为“寨主”。那时候生活还比较艰苦,小孩子能从河里摸两条鱼回来,也能很大的改善生活。鱼就成为各“水寨”抢夺的重要战略资源。各个水坑里鱼的分布是不均匀的,各“水寨”的喽啰或者“寨主”可以从其他人的欢呼声中,判断出鱼资源丰富程度。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小孩子的世界也不例外。
离河比较近的那个村子,孩子比较多,也觉得南河离他们比较近,理所当然的成为南河霸主。只要他们听到哪个水坑欢呼声大,便会跑过来占领。记得那时候,我们村里面这帮孩子和他们发生过不少冲突,我们经常是大败而归。由于我长的比较矮小,反倒成了优势,打仗的时候,别人一般不会注意我,我也比较注意武德,不搞那些背后偷袭,远程扔石头的攻击。那个村子的孩子们居然对我印象大好,很多孩子都了初中之后,都把我当作好朋友。
和临村孩子的“水寨”争斗史中,最有意思的一次是“文斗”,也是我们村孩子少有的光荣战绩,那次“文斗”我们获胜了。
所谓“文斗”,就是不能打架,不能互相扔石头,不能摁在水里灌水。当时我们的方法是各派五个人,比赛跳水,我们胜利的规则不像现在跳水比赛的规则,水花越小分数越高,我们是谁跳的水花大,水花高,谁赢。我们老大很聪明,选了五个小胖墩,提前摸清水坑里的深浅,那个水坑原是我们“水寨”占领的,情况自然要熟悉些。
我们“水寨”的小胖墩,跳的时候专检着水深的地方跳,站在水坑岸上,微屈双膝,摆动双臂过头顶,一个鱼跃,人先是向上串,串到水坑上方,猛地一低头,整个人头朝下,向导弹一般冲向水面,激起硕大的水花,一会儿功夫,便从水的那头,露出头来,咧着嘴傻傻地笑。
“文斗”时最有意思的是临村的一个小伙伴,姓李——初中时我最好的哥们——弄出一个笑话,也很惊险,他不清楚水坑的情况,本来他是玩水高手,当时他在岸上甩胳膊甩腿,做足准备动作,双膝微屈,摆动双臂,起跳,一切都看着那么专业。跳下去之后,却没多大水花,水面却出现一片红,紧接着是一声惨叫。那小伙子起身,水面刚到他膝盖,脸上一片红。原来是他不知道水的深浅,随意一跳,却跳到一片水极浅的地方,头朝下的姿势跳水,自然是碰到水底,鼻子被碰出血来。
我们带着胜利的喜悦,回到学校,下午第一节课已经结束,我们几个被老师罚站,站在太阳底下晒。一直晒到放学。每个人心里却是美美的,胜利来之不易。
童年的趣事还有很多,闲来一件件的回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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