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永远无法直面虚空,除去在各种社会活动中显现出来的“人”,那是被各种生活社交活动和事情填满的“人”。即在多数状况下,脱离本真,陷入或者像海德格尔说处于沉沦状态,就是有事情做,有的操劳,一直在忙(不管是干什么事,有实际意义的或没有实际意义的)。这种情况下的“人”自然不用说总是被动或主动的投入到现存实在(经验世界之中的现实存在)之中。
那除此之外呢?就算是哲学家或思想家们沉浸在永远思索本真和存在的状态之中的这种状态“人”,也一样不能直面虚空!
在思域之中,就算去除对象化,在即使什么都不想的情况下,也会察觉意识难以安静,它总在干些什么而不是如一滩死水般沉寂。并且,在去除对象化的思域之中,我思索“我”,或者我思索“我之思”成了一种思的自然的第一性“对象”。在这里不管这种思是不是理性的或有逻辑可寻的。然而,对于哲学家或者思想家,思就算只是对最混乱的感性直观的情感体验也是有内容的。即绝对不是什么都没有的,即使说不出来那是什么。
人无法直面虚空,或许这是人的宿命。相反,人脱离虚空状态是多么的容易啊!我们从未面对过虚空,或许那不可经验,即使在纯粹的思的境域!
自由,我觉得,在大多数情况下,自由只能表现为一种反抗者的自由,而不是主导者的自由,是作为一种反抗形式来呈现自由的本质!
人是一团正在腐化的腐肉,直面自己的肉体,将感到恶心!那直面心灵,难道就不恶心了吗?不,不是的,为了让我们还可以继续活下去,我们总是在同一时刻,只能倾向于关注身体或精神某一方,而不是同时同等程度的去关注两者!如果那么做,双倍的恶心,人难以承受!
诗意地栖息在大地之上?人与大地之间,人总是作为一个索取者,掠夺者,这样的诗意栖息,恐怕只是人自满式的一厢情愿!
我没有找到什么可以拿来参考的哲学家的思想,我只有和他们一些零心半点的契合和感触。这时候,我总是讶异——我们如此相似,却这么不同!
有人以财富彰显自己的成就或存在感,有人以权力来显示,就有人以贫困来展现自己的存在!以哲学式的残酷,这种不美好的理想化形式来标榜存在也不过是其中一种,有什么高下区分?谁能在世而不标榜自身存在呢?那么,什么是哲学式的残酷?在我理解中,就人类而言,即是每一个独特个体性的综合,而不是普遍平均状态的人的集体!
如果,在世,同类之间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那么,就有人站在高处,划定竞争的种种项目,并制定规则,而大多数人只是在规则中改变自己,适应规则,却忘了,这种不自由的限定来自于我们的同类,他们并没有高出我们!此刻,就有了完全充分的平等意识——我的诉求也应当上升于制定者的高度。除非,你否认我是人类的一份子!可是,你敢否定这个事实吗?
尼采说人的精神状态从骆驼到狮子再到孩子进行转变!我期望在狮子的状态不要太短,孩子的状态我希望是在六十岁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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