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23
我写下这篇日记的时候是一月二十八,时针走过了整整十圈又回到原来的位置,我记得我归来时的晴朗和到达时的阴郁,却独独不记得这一天的天气。
此时离除夕还有一天,在这个安静的小山村里,一条孤鹜的河割开灰色的低矮的山,又像蚯蚓一般蠕进山脚。三两道炊烟零零散散的升起,像是屋顶融化成天空的边界。而在那炊烟下连接着的,是静默的生活。
有农人从远处走来,我招呼一声,又自顾自去了,我看到远处的林雀飞起,如一张撒起来的网,落入竹林,捕获了瑟瑟的风吟。脚边的油菜还在舒展,我仿佛闻到泥土的气息,烙印进我的梦里,不知何时才会消散。
其实这许多年以来,青壮年背井离乡,如我一般,我也并非唯一,而那出了去的,也并不想再回,儿时热闹的年味不复存在,风中缺了爆竹和孩童的欢笑,显得有些空洞,却依然倔犟的亲吻每一寸时光。我退出田野,去追随炊烟。不再打扰这清冷。
随后夜幕漫过,并不留情。而今天,也终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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