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边缘

作者: 牧野花郎 | 来源:发表于2019-06-09 22:30 被阅读0次

        傍晚太阳西下让山边的云变得如血般通红,在这边红晕下是一个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他们好像一直住在这里,地里的活也总是没完没了,日复一日的操劳让他们显得十分疲惫,背也驼了腰也弯了,眼睛也眯了起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方式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自然到了这里也不没够改变,无论外面的的楼房建得有多好有多高,都不能够看到这里,这是被层层山峦包裹隐藏之下的小村庄。

    五十多岁的郭老二,就生活在这村子里他扛着锄头迈着沉甸甸的步子走在回家的小道上。手上拿着不知道从谁家地里拔的几根洗过葱。

    邻家的老李从他旁边经过睁着眼睛盯着葱说:老二啊老二你又拔谁家的葱了。

    郭老二眯着眼睛望了一眼李生说:难道我家不能有葱吗?

    老李低头想想说:这葱长得太大了不像一般的葱恐怕不太好吃。

    说罢头也不回大步走了

    这个时候村头来了一位背着大包的男人,他走的很快,大家还没走回家他就先一步走到了村子里。

    他直着腰板大声喊到:老乡们!我是卖布卖衣服的。今天走远了,大家谁家能帮个忙提供下方便,让我住上一晚,吃点东西。我送他件新衣服,作为感谢。明天我就在他家卖点东西,你们谁家想要点布料衣服的都可以来买。

    但他毕竟外人一个,谁也没敢答应。边走边说已经是来到了村口,大家讨论着这是外面来的年轻人卖东西的。正好郭老二家就在村口,农村院子房间多,来往人都要经过他家门口。

    年轻人大步走了进去,打着招呼:你好!我想在这借宿明天卖点东西就走,我这除了些布料.衣服,没什么别的东西了。郭老二眯着眼睛走了出来说:没啥别的就行,我这老婆子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在炕上躺着呢,你要是不嫌弃就住吧。

    天已经渐渐黑了,各家家里的烟囱冒出了黑烟来。青蛙开始了统一齐唱,山上的布谷鸟咕咕咕~,月亮也没有升起来,大家看了看便散开各回各家去了。郭老二关上了院门带着年轻人回到了家里。

    年轻人你喝水吗?说着郭老二放下了大葱点着了煤油灯,光不是很亮,房间里也看得不是很清楚,炕头占了三分之一,一位老妇人在炕上躺着,微微呻吟着像是病的不轻,房间里倒不是臭味,有一种浓郁药味。灶台上的砂锅里散发延续生命的气息。一张桌子摆在地上,破旧的暖水瓶放在桌上,桌子边放着两个小板凳,郭老二回头说指指小板凳说:年轻人你坐下我给你找杯子,你先休息下。

    年轻人坐在板凳上,后背有点凉凉的,把背上的包放在了桌子上。手里攥着着一个小包裹不忍放手,郭老二踱着步子走到墙边的箱子里拿出了一个玻璃杯子,走到了桌前放了下来,眯着的眼睛这个时候睁大了点,说着:我们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身体不行了,我家也没啥东西好吃的,菜什么的都在地窖里放着,我这还没生火呢,你稍微等等,水你自己倒吧。

    年轻人看着郭老二说:没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是来借宿的。应该是我有求于你老人家才对。郭老二说道:我先去拿柴火,说着出了门。年轻人正倒水正准备喝的时候,只听到外面哎呦一声,有东西掉了,年轻人把小包裹往怀里一揣,拿着油灯出了房间,往外走了几步看到郭老二摔倒在院子里,这个院子里平坦就是有些杂草。

    郭老二坐在院子的一个石头边上手里抓着几根柴。仿佛在挣扎着站起来。可是歪歪扭扭站不起来了,年轻人看到了跑过去扶他,搀扶着回了房里,让郭老二躺在了炕边上,他只说:年纪大了看不清了摔倒了,哎!叹着气,年轻人说:年纪大了难免难免,我去生火吧。年轻人生着了火,准备坐下来喝水。只听见郭老二说:地窖里有菜,麻烦你拿一下,就在桌子旁边的石板下面,我们农村人就图个方便就在自家房里打地窖,我今天怕是不能走动了,你自己下去找找,就在地窖角落里有几颗白菜,萝卜。土豆。你都拿上来,油盐酱醋就在,灶台旁边的柜子里,面粉放在水缸边上。你自己找找看吧。

    年轻人拉开了柜子,调味料果然就在里面,郭老二眯着眼睛说:要麻烦你做饭了。我那老婆子吃不下饭,她只喝药,你把砂锅放在火上就行。

    年轻人实在是饿了肚子里住了青蛙一般呱呱直叫不得不去掀开地窖的石板,石板被掀开,放在一边,就着油灯看到了下面的,情况有些暗那是砖头垒砌好的一个地洞,郭老二说:对就在那下面,靠里一点说着就挣扎着坐了起来说我给你拿着灯院外有个小木梯子,你搬进来,顺着梯子下去我把灯给你,咳咳了两声。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坐在小板凳上,年轻人出去找了梯子,把灯递给了郭老二,把梯子放进了地窖里,郭老二说:一个灯不够用啊。你可快一点。年轻人说着,从梯子上爬了下去,他爬了一半接过了油灯,房间里一下子暗了不少,不过灶台的火光还亮着,能看到那桌子上的大包,和那一杯没有喝的白开水。

    郭老二说:就在里面你去找找,年轻人低着头往里走着,忽然!!!!梯子被抽走了,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呀的叫了一声,一声还没有传出一块石板就死死的压住了他的喉咙。手里的煤油灯还有亮着光,地窖里有些发芽烂掉的土豆还有平整的墙壁。那张桌子在地面拖动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压在了那块石板上。他开始疯狂嘶吼大叫,踹着地窖的墙壁,可是已经毫无意义,那盏灯灭了。他觉得一阵眩晕,窒息感袭来。夜的青蛙没有停止齐唱,山里传来阵阵狼嚎,郭老二睁着血红的大眼睛在一个包裹里翻找着他想象。

    第二天大早上太阳又升了起来,清晨里那根切断的大葱在锅里翻炒着渐渐变黑了。人们照常去地里工作,只是听郭老二说卖布的一大早就走了说村子里穷没钱赚。只有老李对着郭老二说:那颗葱可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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